了陰曹地府,記得給你那個假父皇請個安。”說完,退開一步,手裏的劍舉起,眼看就要血濺當場。 奶娘早已經沒有能力去阻攔,含著眼淚捂住嘴,以為東方恕已經必死無疑。
而此時從立柱後麵閃出來的人影也就沒讓韓士釗做出任何的防備。一個猛力撲向了他,長劍被撞的從手裏脫出去,而撞他的人死死的扯住他,不讓他再去靠近東方恕。 韓士釗被撞的有點趔趄,退了幾步,勉強穩住身形,仔細辨認了一下,看見擋住自己的人竟是昔日的大內總管林光。 東方恕登基之後,韓士釗借新帝之名,把宮裏原來的一幹有些職權的人全部免職,林光自然沒有幸免。他作為咎的真實身份的知情人,隱匿不報,幾乎被下獄。幸而韓士釗攝政也隻是朝廷裏的權力為主,後宮裏他還沒有太過染指,林光也就暫且淪為一個下等的內侍,被安排在了後宮裏做些粗使,沒受到太嚴重的戕害。 此時的林光擺出一副要跟韓士釗同歸於盡的架勢,花白的頭發有些淩亂,死死抓住他不讓他去靠近東方恕。雖然年老體衰,但是人一旦能有了忘我的心,就會具有不可⊥
“我知道。”天曦終於開了口,卻又閉上眼睛,停了片刻,才有些艱難的道:
“隻要她自己肯,我不會阻攔。” “天曦,我很——” “不,我並無權利決定她的命運。況且,無論早晚,這一天總是難免,該麵對的,逃也逃不掉。” “我想,把以前的事情先跟她說一下,讓她有個準備……” “沒有這個必要。其實她一直想要知道以前的事情,所以,她肯定不會反對。等針拔出來,她會有自己的判斷和感覺,我們之前說什麼都沒用的。” 楚天曦看似鎮靜,心裏早已湧起了巨大的恐懼,恐懼於即將而來的必定會失去咎的局麵,恐懼於憶起往事的咎必將對她的態度。隻是,終究要來的時刻,她不敢想象,更無處躲藏。
東方咎和以賽說笑打鬧著把飯桌擺了個滿,出出進進的端著新出鍋的菜肴。天曦和鴻雪把雲中請過來,屋子裏就顯得熱鬧起來。雲舟子脫了長衫,隻穿著短褂子,還紮了一條圍裙,托著最後一盤菜進來, “來來來,大家好久沒一桌吃飯了!以賽,去後院窖裏拿壇子‘女兒紅’來!”
雲中瞥了她一眼,沒有作聲,依舊是淡淡的表情。其餘的人就不可能不給她麵子,紛紛應和著落了座。 “為什麼是‘女兒紅’啊?別忘了還有我這個‘男兒’在呢!” 孔任大聲抗議著,隻是沒有人有空理會他。咎笑嗬嗬的給每個人麵前的盅子裏斟滿了酒,一會兒和這個碰一碰,一會兒又給那個敬一杯,間或還跟孔任以賽笑鬧幾句,很是開心。
“阿齊——” 鴻雪看了她一會兒,有點謹慎的開了口。咎絲毫無所準備,嚼著東西轉過頭來,
“嗯?” “跟你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