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從前在電視跟微博上常常看到關於人販子的一些新聞,但是她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遭到人販子的拐賣。
那麼多的教程,讓女孩子們怎麼保護自己。
可是到那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原來自己是那麼的渺小無力。
“再看看吧。”老鐵抽著煙,眼神隱晦的往阮棉臉上轉了一圈兒,“趁著快年底了,再做一單。出了貨過個好年。”
“賣到山裏穩妥點。”婦女嘟囔了兩句,“咱們抓點緊吧,過陣子火車站的巡警就多了,還得趕緊帶著貨跟麻子回合。”
她把阮棉推到一個屋子裏,阮棉才看清楚屋子裏還關著三個女孩兒,坐在一張棉褥子上。她們的手腳都沒被捆著,但是也沒辦法逃跑。
屋子裏四麵都是牆,連個窗戶都沒有,還有一個衛生間。
“跟你說老實點兒,你跑不掉的。”婦女警告著,“要是逃一次讓我抓住了,我就找人強奸了你!”
阮棉看了她一眼,挨著牆角坐下來。
婦女還算滿意,帶上門出去了。
她來的路上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阮棉大概在心裏計算了一下時間,估計這是北城周邊某個市的村裏。
“喂,你叫啥?”邊上一個女孩兒小聲問道。
阮棉搖了搖頭,隻覺得倦怠。
“不會說話嗎?”她自顧自的說道:“我叫劉娟,去北城打工的,結果被拐騙過來了,聽說要把咱們賣到山裏,給人當媳婦兒。”
劉娟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肩頭一重,看到那個白白淨淨的漂亮姑娘居然暈過去了,看她臉色蒼白,冒著虛汗,頓時嚇到了,“來人那,快來人,死人了!”
屋裏另外兩個女孩兒大概是塗著明哲保身,閉著眼睛也不吭聲。
劉娟喊了半天沒人來,站在門口砰砰的撞門,“她要是死了,你們可是賠大了!老鐵,芳子!”
跟老鐵搭檔的那個婦女,叫芳子,是老鐵的姘頭。
“這麼嬌氣,哭喪呢!”芳子手裏的瓜子兒一扔,拿鑰匙打開門,不耐煩的說道:“咋了?”
“估計是發燒了,你弄點退燒藥。”劉娟脾氣梗,也不怕芳子黑臉。
芳子蹲下去捏著阮棉的臉看了看,罵兩句髒話,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包感冒衝劑,給阮棉灌了下去。
“死了就埋了,省的晦氣。”芳子沒什麼好脾氣,罵罵咧咧的出去了。
劉娟摟著阮棉,“妹子哦,你可要撐住啊。”
阮棉覺得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咬著牙硬扛著。
房間的牆壁上掛著一個表,滴滴答答的聲音分外響亮。
半夜的時候門響了一下,老鐵悄悄的摸進來。
他找到阮棉的鋪位,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阮棉察覺到不對的地方,撲騰著,老鐵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怕她把芳子喊來。
劉娟晚上睡得死,今晚別尿憋醒了,一眼就看到了老鐵。
“娟子,別管!”她邊上的女孩兒拉住她,“觸了老鐵的眉頭,你要挨打的。”
劉娟推開她,衝過去把老鐵拉開,一邊拉著一邊喊,“芳子!芳子!”
老鐵跟芳子賣過不少女孩兒,但是芳子從來不許老鐵沾手這些貨物。
許是芳子睡得死,好久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