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車禍了?”阮棉愣住了,平日裏出行都有鄭國開車,他那樣謹慎的一個人,怎麼會出車禍呢?
重點是……他傷的嚴重嗎?
護士沒有注意到阮棉的神情,自顧自的說道:“聽說是半夜是去飆車了,結果跟另外一輛車撞在一起了,從車上抬下來的時候,渾身是血,已經喪失意識了。”
她也是聽另一個朋友說的,據說當時搶救的時候,出動了整個醫院最高級的醫生,就怕出個意外。
阮棉的手都在抖,她雙手死死交握在一起,克製住自己不去往壞的地方想。陸沉淵那一晚辦成陸忍的時候,在路上飆車的情形還曆曆在目。她那個時候甚至懷疑,陸沉淵有一種自我毀滅性人格。
她在心裏不住的祈禱著,沒事兒的,陸沉淵那麼厲害的人,一定會沒事兒的。
“那現在呢?”阮棉嗓音有些發顫,“已經沒事兒了吧?”
護士這才聽出阮棉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抬頭看她,對上一張蒼白的臉,遲疑的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隻是聽一個朋友講了兩句。而且這樣的VIP病人,他的情況是不能隨便向外透露的。”
“這樣啊……”阮棉又問了一句,“他在哪家醫院,你知道嗎?”
護士這倒是沒隱瞞,大大方方的說了。
阮棉對這家醫院有些印象,之前她每次受傷的時候,陸沉淵都是帶她到那家醫院去。
護士給陸澤按摩好,例行檢查完所有的數據,就帶上房門出去了。
阮棉失魂落魄的坐在那兒,對陸澤說道:“阿澤你聽到了嗎?陸魔王出車禍了,如果你醒著的話,肯定也很擔心他吧?”
可惜的是,她隻能坐在這裏焦慮的等待著。如果她這個時候忍不住去見他,前麵演的戲都白費了。
……
“沒去見他?”孫芳年在護理,悠閑的躺在那兒,自然有人把手機放在她耳邊,“看來女人啊,隻要狠得下心,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蔣依依不屑的說道:“不過是貪慕虛榮罷了,她能嫁給二少也是一步登天了。現在可不是巴不得跟沉淵撇清關係,不來看沉淵也是意料之中的。”
“阮棉不錯,能擔大任。有她這把利器在,我在陸沉淵哪裏就是無往不利。”孫芳年言罷,又譏笑道:“倒是咱們這位陸先生,看不出來是個癡情人。哈,飆車?他的理智是吞到狗肚子了嗎?”
蔣依依心裏憤恨的想著,誰知道是中了什麼邪,她試探著問道:“夫人,您可是要用阮棉這顆棋子,牽製住沉淵。”
孫芳年哪裏不知道蔣依依打的什麼如意算盤,兩邊討好,兩邊不吃虧罷了,她淡淡的說道:“隻要你乖乖的嫁給他就好,其餘的事情不勞你操心。”
她放任陸沉淵好好的活了這麼多年,不過是等阿澤醒來的那一天。等阿澤醒來之後,他再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希望阮棉爭氣點,日日陪伴在阿澤身邊,真的能將他喚醒。
蔣依依掛掉電話,思忖了一會兒,進了病房。
瑪麗頓了清淡的湯送過來,這會兒剛盛了一碗。
陸沉淵靠在床頭,目光投向窗外。不知道是在看偶然飛過的那隻鳥雀,還是悄然冒綠的那一抹嫩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