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幾乎是把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跟方追分享的。
方追聽到之後,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
阮棉把手裏的抱枕砸過去,“能不能給我個笑臉。”
她覺得有些委屈了,小烏龜活著這麼大的消息方追都不跟她慶祝。
“是我兒子嗎?”方追捏住那個抱枕,懶洋洋的說道:“你現在很好啊,破鏡重圓兒女雙全。”
阮棉多多少少聽出一點別的意思,她坐了一會兒,過去拉住方追的手,有些哀求的說道:“你別這樣。”
方追摟著她的肩膀,把她按在懷裏,長歎一聲,“你好好的就行。”
兩個人同一個屋簷下住了六年,這份感情是沒有任何人能代替的。
人跟人之間的感情是很複雜的,阮棉跟方追之間沒有愛情,但是他們能生死與共。
阮棉靠在他的肩膀上,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不知道說點什麼才好,於是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坐了一整晚。
……
“阮棉知道陸歸是她兒子,她都不願意搬到你這兒。”沈括一邊糟蹋著陸沉淵上好的紅酒,一邊嘲笑他,“這六年啊,大陸,你算是完了。”
在阮棉最痛苦最困難的時期,陪在她身邊的是方追。
他們這些頭腦頂級聰明的男人,能明白的看清楚這一切。如果方追用一點點小手段,阮棉就能心甘情願的跟他在一起,未嚐不能白頭到老。
可惜的是,方追不肯用。陸沉淵用在阮棉身上的那些心計,更落了下乘。
陸沉淵沒接話,不知道是沒把沈括的話聽進去,還是另有打算。
阮棉回來有一陣子了,跟陸歸宿宿越走越近,他倒顯得是個孤家寡人。
沈括見他不說話,嘴欠的不行,湊過去嘀嘀咕咕,“我昨天可是在我媳婦那兒幫你套話了,阮棉好像對你還有點意思。”
現在這姑娘可跟當年不一樣了,那會兒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她想什麼,想做什麼。
這會兒呢,要說她對陸沉淵沒意思吧,上次逛街還幫大陸帶東西了。要說有意思吧,那個冷淡的模樣,可真不像。
這麼不上不下的吊著,挺逗兒的。
沈括現在是老婆孩子熱炕頭,閑下來就開始八卦。
“非洲新開了一個礦。”陸沉淵忽然說道:“昨天陸澤還問我,誰過去守著合適。”
沈括臉色一變,正襟危坐的說道:“大陸,我覺得阮棉跟你肯定能在一起。”
正好約瑟夫拿了藥過來。
陸沉淵接過來吃了下去,這六年來他沒一天斷過藥。
吃了之後,他看向沈括,“跟我在一起等死嗎?”
他的身體他自己知道,拖一天是一天,他不願意阮棉跟他過這樣的日子。
沈括電話響起來,他一聽就知道是年明珠,立刻接起來,“親親老婆,怎麼了?”
年明珠在那頭喊,“我們在醫院!”
……
一個小時前
阮棉跟年明珠出去逛街,當然得帶上陸歸跟宿宿了。
她母愛爆棚,看見什麼買什麼。
但是僅限於宿宿,陸歸對很多東西過敏,她不敢隨便給他試衣服。
“累不累啊?”阮棉看到陸歸鞋帶開了,蹲下身子給他係鞋帶。
陸歸很不好意思,白皙的小臉上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