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是個無神論者,對於這種相麵算命的事情,一向是不予評說的態度。
鄭一說的頭頭是道,阮棉幾乎要相信了。
她表情帶著明顯的遲疑,不敢拿陸歸的性命開玩笑,內心萬分糾結。
“阮小姐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林三三溫和的說道:“我師妹並沒有危言聳聽,陸歸命格煞氣太重。如果沒有宿宿從旁輔助,他會影響血親的氣運。”
他們悄然離開,留給阮棉一個思考的空間。
阮棉兩眼無神,魂魄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陸沉淵在一旁靜靜的陪著她,等待著她的抉擇。就算阮棉不同意,他也一定會把宿宿送走。
林三三說陸歸會影響血親的氣運,他自己無所謂,但是絕對不能讓阮棉受這個無妄之災。
……
鄭一晚上睡覺不老實,在床上滾來滾去的。
“師兄,你說阮小姐什麼時候會嫁給陸先生?”鄭一趴在林三三身邊鬧騰她,“我怎麼就看不出來他的命格呢。”
“陸先生幼年飽受折磨,命星太強,遮掩了他的命格。”林三三被她鬧得沒法睡,坐起來喝了半杯溫水,摸了摸小師妹的額頭,“鄭一,你既然跟了鄭國,往後做事說話一定要注意分寸。這裏不比和門,什麼事情都由著你來。”
說起來,這也是她的過失。師傅不管事,大多數是她教導鄭一。和門地處偏遠,她又性格淡漠。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鄭一情商實在堪憂。她不通曉人情世故,連起碼的禮義廉恥,是非善惡都懵懵懂懂。
鄭一抱住林三三的胳膊,蹭了蹭,“我知道的。”
“別鬧我了,去找鄭國吧。”林三三知道她的心思,也得虧鄭國是個可靠的男人。要是鄭一看上個虛頭巴腦的男人,她得操碎了心。
鄭一嘻嘻一笑,穿著睡衣就翻窗走了。三樓的告訴,林三三也不怕她摔下去,隻是笑了笑。
鄭國洗完澡出來,就看到鄭一在他床上翻滾,對這個場麵習以為常。
“我師兄讓我好好對你,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鄭一仰著一張小臉,難得認真。
鄭國嗯了一聲,親了親她的額頭,摟著她睡覺。
偏偏鄭一不老實,手到處亂摸,撒著嬌,“我想要你。”
鄭國被她折磨的惱火,鄭一對這種事情毫不避諱,十分考驗他的意誌力。
“先睡。”鄭國捏住她的手,哄了半天鄭一才睡著。
鄭國睡不著,歎了口氣,明年吧,明年跟林三三提親,娶了她就省心了。
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栽倒了這麼一個小丫頭手上。
……
阮棉考慮了半天,咬咬牙說道:“那我陪宿宿去日本。”
如果宿宿必須去和門,這是她想到最好的辦法。有她陪著,也能放心點。
“你知道為什麼必須去日本嗎?”陸沉淵倒了杯果汁遞到她手邊。
阮棉接過來喝了幾口,悶悶的搖了搖頭。
同樣是練武,在北城就不行嗎?如果是條件問題,可以創造啊。
陸沉淵瞧著她鼓著腮幫子一臉不高興的模樣,還跟六年前十八九歲的樣子一樣。什麼都在變,就她像是時光中凝固的琥珀。
“學武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大毅力,大定力。阮棉,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模樣,到時候見到宿宿吃苦,你受得住嗎?”陸沉淵看她嘴角沾著果粒,很自然的抬手幫她擦拭了一下,然後扯過紙巾擦手,“別說你會很嚴格,這個話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