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生病的這些日子,陸沉淵沒去上班。天天在家給她搗鼓些吃的,陪她窩在沙發上刷刷劇。
方追每次加班回來看到這一幕都覺得膩歪,一氣之下把阮棉趕到對門去了。
“什麼時候病好什麼時候回來。”方追把她的枕頭咋出去,不耐煩的揮手,“老子每天加班夠煩了,還得看你們秀恩愛。”
陸沉淵抬手接住那個枕頭,碰了碰她的肩膀,“你的意見呢。”
阮棉捂著腦袋覺得頭疼,踢了踢腳邊的箱子,“他故意的。”
陸沉淵隻能連人帶行李都帶回去了,阮棉這個病毒性感冒不是鬧著玩兒的。扁桃體剛剛好點,現在說話嗓子都是丫的。快春天了,天氣幹燥,陸沉淵幾乎每天都盯著她喝水。
“你這麼久不去上班可以嗎?”阮棉一大早被方追趕出來,還想睡個回籠覺。
她掛在沙發邊兒上掐指一算,從紐約回來之後陸沉淵已經七天沒去上班了,電話關機,郵箱也不看,完全的閉關狀態。
“養得起你。”陸沉淵把她抓起來抱在懷裏,親了親她的額頭,“再去睡會兒,我去超市買點吃的給你做早飯。”
“誒誒,你這個樣子,完全把我養的生活不能自理了。”阮棉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人還是懶洋洋的靠在他身上。
“去吧。”陸沉淵捏了捏她的臉頰,把她送到臥室去,自己換了衣服戴上耳機出門。
陸沉淵一個人出門買菜向來速戰速決,帶上阮棉就得逛一倆個小時了。
阮棉趴在床上也睡不著了,打了會兒王者農藥,被年明珠罵慘了。
她心虛的退出去沒敢上線,一會兒年明珠就追著微信罵她坑貨。
“我這不是好久沒玩兒了嗎。”阮棉給自己的菜雞水平找了個強大的借口。
年明珠懶得拆穿他,一邊吃水果一邊說,“你那個案子沈括幫你找好訴訟律師了,全程不需要你出麵。你就安安心心的在家待著吧,趙芳菲管不著你的。”
阮棉前幾天就接到法院的傳票了,趙芳菲真剛,招呼都沒打直接到法院起訴她了。
反正她是一分錢都沒有了,愛告就告吧,阮棉現在一點都不想跟趙芳菲扯上關係了。
“話說,趙芳婷懷孕了。”年明珠說起這事兒就壓製不住自己的火氣,“這麼多年了,她居然還沒死心。”
趙芳婷一直想謀算著年家的財產,但是年興業就年明珠一個女兒。父女兩個關係再不好,也不能把錢留給外人,除非趙芳婷有孩子。折騰來折騰去,還真讓她弄出個孩子。
阮棉目瞪口呆,在心裏掰著指頭算算,“她多大年紀了,也是拚了呀。”
“五十了?”年明珠還真不關心這個事兒,冷笑著說道:“她拚了命也沒用,年家的一分錢都落不到她的口袋裏。”
她媽媽在醫院裏瘋瘋癲癲的度過餘生,她沒資格要求年興業一輩子不結婚。但是沒有她媽媽她外公,就不會有年家的今天。
“你放寬心。”阮棉知道明珠的心情,“你看我這麼慘,都跟親生媽媽對薄公堂了。好歹你媽媽現在情況越來越好,清醒的時候能好好跟你說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