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芳菲狀告阮棉的案子開庭的時候,阮棉都不太清楚。她全權委托給了沈括,自己根本不當回事兒。
消息傳過來的時候,阮棉正在跟琳達對一份英文合同,雖然有些生僻詞彙但也難不倒她。
第一次庭審結束的時候,沈括終於知道為什麼對方這樣胸有成竹了。
趙芳菲坐在原告席上,臉上帶著笑容,誌在必得。
沈括原先想著不是什麼大事兒,速戰速決,一審的時候解決了這件事情,省的再拖下去。沒想到趙芳菲有這麼一個後招等著,沈括可謂被打的措手不及。
“沈律師,幫我轉告阮棉。母女一場我也不想鬧得太難看,能庭下和解的話,就不用開第二次庭了。”趙芳菲對沈括笑了笑,優雅離去。
一直被蒙在鼓裏的阮嬌都一頭霧水,挽著趙芳菲問道:“媽,阮棉真不是大伯的女兒?”
趙芳菲白了她一眼,“親子鑒定書都出來了,還能有假。”
阮嬌相當震驚,囁嚅了一下又問道:“那……阮棉是您跟誰的女兒。”
“不該問的別問。”趙芳菲為這個家,為這個女兒也是操碎了心,“方顯現在躺在床上成了個廢人,你大好青春沒必要跟他耗著。離了婚,媽媽再跟你找個好男人。”
得到阮正國那筆遺產之後,她們母女兩個想過什麼好生活都有。
阮嬌想到方顯那個樣子,嗯了一聲沒接話。
……
沈括出了法庭就給陸沉淵打電話,“大陸,阮棉不是阮正國的女兒,這事兒你知道嗎?”
媽的,今天這事兒傳出去,他的名聲全瞎了。趙芳菲在法庭上拿出兩份文件,第一份說是阮正國真正的遺囑,第二份就是那份親子鑒定術。
在趙芳菲所謂的遺囑裏,阮正國把所有財產都留給了趙芳菲。立遺囑的時間居然是二十多年前,阮棉還沒出生的時候。
陸沉淵眉頭一蹙,聽沈括把話說完,沉思了一下說道:“我們麵談。”
他掛了電話,讓甄妮把阮棉叫過來。
阮棉接到消息的時候,連忙放下手頭的事情往外走。
她出去之後,陳欣有意無意的說道:“唉,你們覺不覺得陸總老找阮棉啊。”
“她是總裁特助,本來就應該隨時待命的。”琳達見怪不怪的說了一句,繼續低頭編輯郵件。
蔣柔看了看桌上那包,還是上周陸總送她們的。辦公室的人都背了,就是沒見著阮棉背。她目光閃了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阮棉推門進去,做足了員工姿態,露出個笑容,“陸總您找我。”
陸沉淵手裏捏著一根筆,仔細的盯著她。萬通集團這樣的公司對員工著裝還是挺嚴格的,尤其是總裁秘書室的人。阮棉正式的衣服不多,今天這身兒是年明珠定了送她的。
白色的及膝短裙,寶藍色的職業襯衫。雖然是職業裝,但是裙擺處的荷葉邊,襯衫上的小珍珠都點綴的不錯。
陸沉淵往阮棉露著的腿上瞄了幾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轉了轉手裏的筆。
阮棉被他盯的耳根發熱,重重的說道:“陸總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