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毫無危機感的坐在他身上,掰著指頭數著,“有七八年了吧。”
她現在日子都過糊了,要是從她到陸家見阿潛第一麵算起,總也有七八年了。去年秋天她回到北城他們重新開始,現在都入夏了。
一天天一年年,春去秋來,時光總是太過匆匆。
“七八年。”陸沉淵跟著她重複一遍,又一下每一下的捏著她的腰。
就隔著一層薄薄的絲綢,那點溫度輕喵喵的在她腰上,像是水汽拂過似的。
阮棉受不住這樣的輕飄飄的力道,扭了一下去抓他的手。
準備說話呢,又怕陸沉淵看不到她的嘴唇,隻能微微俯下身子湊過去,“怎麼了,忽然問我這個。”
陸沉淵的眼神在她的胸口轉了一圈兒,忽然覺得自己做男人挺失敗,以至於她穿成這樣,這個姿勢坐在他的腰上,都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沒什麼,就是想起七年之癢這四個字。”陸沉淵克製住自己的衝動,抬手把台燈的光線調暗了。
結果不調不要緊,這下子光線朦朦朧朧的。她身上玫瑰色的吊帶睡裙更顯得瑰麗,瑩潤的肌膚都雲霧裏籠罩著似的。
陸沉淵半靠在床頭,看著她長發披肩,容顏盛美又不自知的模樣,覺得心裏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竄。
“啊……”阮棉一下子想到華點白,眼神兒飄忽,“那個是瞎說的,我們不是好好的嗎?兩個人想分手,別說是七年,就是八年十年的,總要分手。再說,咱們中間還分開六年呢,不算七年的。”
她巴拉巴拉的說著,掩蓋自己的心虛。肩頭細細的吊帶不知道什麼時候順著肩膀垂了下來,一點春光乍泄。
阮棉還想再說點什麼,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就被按在了床上。
“你……唔……”阮棉瞪著眼睛。
一雙手掌覆蓋上來,遮住了她眼前的光亮。
她纖長的睫毛顫動著,像蝴蝶的羽翼劃過陸沉淵的手上,有點癢,挑起熱度。
阮棉遲疑了一下,雙手環住陸沉淵的脖子把自己送上去。
做過很多次的事情,每次都有不一樣的新鮮感。
陸沉淵刻意放慢動作,壓抑住內心的燥熱,一點點的嚐著味兒。
阮棉閉著眼睛,頭側在一邊。
她的每一點反應陸沉淵都看在眼裏,存心折磨她。
“阮棉,說你愛我。”他刻意折騰她,看她哭著喊阿潛,眼角的淚珠子被他吻掉,有點鹹。
阮棉受不住,哭著喊阿潛。不知道到底是舒服,還是不舒服,摟著陸沉淵的手臂,收的越發的緊了。
“我愛你。”她這樣說著,嗓音破碎,如泣如訴。
陸沉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盯著她櫻紅的唇,發紅的眼角,還有掛著淚珠子的睫毛。每一個地方,他都細細的看著,想要把阮棉刻畫在心頭上。
阮棉在一片海裏沉沉浮浮,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的。
她咬住陸沉淵的肩頭,把心頭那點撓不到的癢癢發泄出去。
陸沉淵親吻著她的脖子,臉頰,等她緩過去。
終於,阮棉重重的倒在枕頭上,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