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向陽,因為他是一個傷病號,這次還很嚴重,比感冒發燒在嚴重很多。照顧他——

何瑜並不是不會照顧病人,何瑜的爸爸生病住院時,也是她跟何爸爸兩個輪流照料著。可袁向陽,並不是親人,而是一個——

何瑜看了眼袁向陽,不知從何時起,何瑜覺得袁向陽是一個異性,而不僅僅是公司經理或是餐廳老闆這個角色。

以前也有過同住的經驗,袁向陽在何瑜家有過兩三次過夜,而何瑜在袁向陽家也有過夜的經驗。可僅僅是過夜,並沒有需要一天24小時都呆在一起,一想到這樣,何瑜又覺得全身不自在。

袁向陽說隻是手受傷,還可以工作,所以更需要何瑜24小時照顧,誰叫他是有兩個身份的人,公司和餐廳都不能不管理。

「所以,麻煩你三個月。」袁向陽站在門口,笑盈盈地對何瑜說,看到何瑜的行李,袁向陽主動去拎。

「不用不用,你手受傷了,我自己來好了。」何瑜阻止袁向陽。

袁向陽說:「我傷的是右手,可不是左手。」可看何瑜堅決的表情,袁向陽隻好放棄,「好吧,你自己來,不要見外,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吧。」

「這裡可不是我家。」何瑜小聲嘀咕了一句。袁向陽客氣地讓何瑜進來,並關上門。就在門關上的瞬間,何瑜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是錯覺嗎?何瑜想。

因為要住三個月,所以何瑜這次帶了很多東西,用她的話說她做了充分的準備。不像上次匆匆忙忙,這個沒帶那個沒帶,這次應該沒問題的,何瑜提醒自己,會小心,因為不是住一個晚上,所以會時時提醒自己處處注意——

可,有些情況還是會沒有預想到。在洗澡的袁向陽叫何瑜幫著把毛巾拿過來,何瑜隻好放下手中的活,走進衛生間。

因為是右手受傷,很多事情都會有不方便的地方。何瑜想,這個時候不應該想著尷尬,而是要考慮到袁向陽是個不方便做事的傷患。

袁向陽躺在浴缸裡,受傷的胳膊放在浴缸的邊沿。他抑著頭對何瑜說:「給我洗頭。」

什麼時候得像個主人一樣伺候他,何瑜沒說什麼,拿起洗髮水幫袁向陽洗頭。隻是目光落在受傷的胳膊上:「手,疼不疼。」

「現在不疼。」袁向陽仰頭看她。「浴衣在我臥室,幫我拿進來。還有浴巾。」

何瑜發現,袁向陽變量愛使喚人了。可沒有理由拒絕他。「好。」

「晚上吃什麼。」袁向陽問,何瑜說了幾菜,袁向陽說自己要吃其他,但可以明天,今天就算了。「明天,要去公司,你開車。」

「好。」何瑜見頭髮洗得差不多了,就拿起花灑給他沖頭髮。以前沒有注意過,袁向陽的頭髮其實很柔軟,還有剛才在給他洗頭時,除了在看受傷的手之外,還把目光不止一次的落到他肩膀上。

那是一個男人的肩膀,寬闊厚實,不知道靠一下會是什麼感覺——怎麼會,何瑜慶幸,幸好袁向陽背對著自己,不然就會看到一個莫名其妙臉紅的人。

照顧傷患,照顧傷患,何瑜暗暗對自己強調。可以,以前確實沒有把袁向陽當成一個男人看待,不知何時起,心理莫明產生了奇異的變化。

「我去拿浴衣。」何瑜轉身走了出去。

袁向陽抬了抬受傷的胳膊,自言自語道:「這回,全靠你了。但——」他放下胳膊,心想,難道是我的吸引不夠嗎?還是身材不夠好,怎麼會一點反應也沒有。「何瑜。」袁向陽站起來。

突然就兩個人四目相對。而袁向陽還沒有穿衣服。何瑜馬上扭開頭,把手裡的衣服塞給袁向陽,自己則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