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向陽正好在車旁邊等她,兩人同時坐上車,何瑜飛快得給袁向陽繫上安全帶,因為他的單手不方便係。
卡嗒一聲之後,何瑜說了聲:「坐好了,去市二院是嗎?」她聽到電話裡大概說起了市二院。何瑜的動作一氣嗬成,把車開出地下車庫,上路。
袁向陽看著何瑜,以前她開車時從不會這麼的快,或者說利落得不容許浪費一點時間。很快,兩人就到了市二院。
袁向陽說是媽媽在急診室,是他爸爸電話來媽媽突然心絞被送到醫院。兩個趕到急診室時,袁向陽找了一圈沒有發現自己的媽媽。何瑜則馬上去問醫生,剛才有沒有一個有心臟問題的人被送來。
「病人,剛才,有一個去做檢查了。」
「哪裡,心電圖室嗎?」何瑜因為爸爸住過院,所以知道一點檢查項目。
「三樓305室。」護士說。
「阿陽,三樓305。」何瑜拉起袁向陽的手就往三樓跑,可不想,才到三樓的走廊袁向陽突然就放慢了腳步。何瑜注意到麵前過來的兩個人,一個是公司的大老闆,另一個人則是大老闆的老婆,也就是袁向陽的媽媽。以前袁媽媽到公司來過,所以何瑜有印象。
在看到袁家父母時,何瑜下意識鬆開了手。袁向陽馬上迎了上去:「媽,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嗎?」
袁家媽媽反而安慰袁向陽:「媽沒事,都怪你爸這個人,又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還把你叫來。到是你,手還傷著,幹什麼來呢,這裡有你爸在。」
「真的不要緊?」袁向陽擔心地問。「不是說心絞痛什麼——」
「沒事,就是痛了一下。醫生都說沒事,隻要好好休息就好。」袁媽媽對袁向陽說,「到是你,有空要多回家。你爸說你常常不在公司,媽媽知道不管是餐廳的事還是公司的事,對你都很重要,但也你記得愛護好自己。你看你的手,到現在還沒好——」
何瑜內心很過意不去:「那個,阿姨——袁經理的手——」
袁向陽阻止她:「沒關係,媽媽沒事就好了。我們走吧。」這麼著就拉著何瑜走了。
直到出了醫院坐到車上,何瑜才問袁向陽:「就這樣走了嗎?」
「她不是我親媽——」袁向陽說。
何瑜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多問,那是袁向陽的家事。「可你,還是在擔心吧。就算不是親生的媽媽,跟大老闆結婚也很多年了吧。」何瑜記得袁媽媽以前會到公司裡來,她聽其他同事說起過,說老闆娘跟老闆結婚很多年,感情很好。所以從沒想過原來老闆娘不是髮妻。
到是袁向陽自己說:「我媽很早就去逝了,是在我讀小學的時候,車禍。現在的,是跟我爸在我讀中學時認識的,認識半年就結了婚。家裡的親戚不怎麼喜歡她,說她是衝著我爸的錢而來——」
「你不認同吧。」何瑜說,「我看阿姨不像是那種人呢。還有你啊——」何瑜一手撫上袁向陽的臉,「你也不像是那種人,你心裡是關心著的,阿陽也會有不善於表達感情的時候。」
何瑜的手涼冰冰的,意外地讓袁向陽覺得舒服,袁向陽握住何瑜的手:「沒想到,你會瞭解我。」他笑了出來,能讓何瑜感到他笑得很輕鬆。
「我想如果你不接受她,也不會急著趕到醫院吧,可能是你自己沒發現,可我看得清楚。在你接到電話時,臉上的表情很焦急,那是對家人的關心才會有的表情。」何瑜感到自己被袁向陽握著的手在發熱,甚至全身也有微微發熱。
突然何瑜抽回手:「沒事就好了,我們回去吧。」她感到臉在發燙,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