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揚盯著袁向陽的手:「憑你一隻骨折了的手?跟我幹一架?」
「你說呢?」袁向陽得意地笑了起來,「就當我是受傷了吧,我可是會使出全力。不過放心,我不會打你的臉,你是靠臉吃飯嘛,不像我,靠實力。」
「大頭袁,我們還是幹一架吧。」霍揚最討厭被別人說成靠臉吃飯,他自為自己靠的演技和實力。
然後,就幹了一架。兩個人到是互相約好,就算幹架不也會打臉——這是一次很給麵子的男人之間的戰鬥。雖然沒有打臉,但其他地方都是實打實的拳頭。霍揚說他很早之前就想和袁向陽幹一架,早到中學時就有這個想法,今天,終於實現了。
不管是為了女人,還是因為過去,總之,兩個人都把幹架視為一次約定,也是對過去的了結。
袁向陽回到家時已經近淩晨三點,何瑜還在睡。客臥裡的光源來自客廳的燈光,不亮,但可以看清她的臉。袁向陽湊到何瑜的耳邊,看到她耳垂上的耳釘,她連睡覺也戴著。
不知不覺得,袁向陽彎下腰,嘴唇湊到了何瑜的耳邊,輕輕地說了句話——
何瑜還在睡,她根本不知道在她睡著時袁向陽偷偷出去過一次。對何瑜而言,這是件沒有發生過的事。後來,袁向陽隻用輕描淡寫的說了句,項鏈托人還給了霍揚。何瑜也沒再追問。
可就算霍揚不再來纏著何瑜,還是會有其他人出現。比如——突然就有一道刺眼的光,袁向陽想也不想,拉起何瑜就跑。
也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兩個人才停了下來,袁向陽警惕地往後看,確定沒有人跟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就連何瑜也已經習慣了這種事。特別是近幾天,總是會有人突然出現拍照什麼的。
袁向陽說可能是狗仔,因為他們能從照片上看出蛛絲馬跡,或許能尋出跟霍揚回家的神秘女人是誰。也有可能是看了霍揚電視節目之後,被霍揚的女粉絲討厭而做出極端的事。「還有第三種可能——你瘋狂的崇拜者。」
袁向陽說自己有過體驗,以前上過雜誌之後就遇到過變態跟蹤者。這回上節目因為有個更引人注意的霍揚在,所以袁向陽反而沒人關注。
「袁經理,可以放手了嗎?」何瑜被袁向陽結結實實地從後背搶著,實在不舒服。全身都要熱得冒汗了。
「為什麼又要叫我袁經理,不是說過,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要叫我阿陽的嗎?」袁向陽的嘴湊到何瑜的耳邊,嘴唇已經蹭到了她的耳廓。
「有,有時會忘。」何瑜想推開袁向陽,也不知袁向陽這幾天是怎麼了,總是會做一些讓人會臉紅會心跳加速的事。簡直就是在——何瑜的胳膊肘兒碰到了袁向陽的腰。
袁向陽輕聲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了,疼了嗎?」何瑜感到自己胳膊肘兒撞到的應該是袁向陽的腰,不應該是手啊。再看袁向陽一手捂著腰間的地方,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他的襯衫下擺,看到是的幾塊很大的烏青。「怎麼會有烏青,哪裡撞到的嗎?」
「不是——」袁向陽想把衣服放下去不給何瑜看。
「那是什麼,如果你不說,小心我戳你的——」何瑜指著烏青說。
「跟人打架了。」袁向陽不想再說。可耐不住何瑜一直問,隻好說是跟霍揚打了一架。
何瑜啊一聲:「為什麼要跟霍揚打架?」
這個問題袁向陽絕對不會回答,他扭開頭,極力拉下衣服遮住腰上的烏青。「別問了,都是過去的事。」
「哪裡過去,你的烏青明明還很新。你——」何瑜回想一下,這麼說來,昨天在洗衣服時,沒有發現袁向陽的穿過的襯衫。難道是因為打架時出的血就自己處理掉了髒襯衫?「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