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抱抱她,安慰她。袁向陽對自己說,可他走向何瑜時,等來的是關上的房門。一如何瑜的內心,恐怕對自己還是關閉著的吧。袁向陽歎了一口氣:何瑜,你幾時才能明白,世上不止陳肖一個男人,還有我啊——

其實要打開房房很容易,袁向陽握住門把手,輕輕轉動。何瑜對袁向陽沒有警覺,睡覺時不會鎖房門。

比起房門,更難接近的是她的心,明明就身邊,可卻有拒人千裏之感。何時才能打開心門,何瑜。袁向陽撓了撓頭,他知道,對何瑜還真的不能急。之前到還是很有自信,相信三個可以辦到,現在,隻能說看情況再說吧。

向要床上的何瑜呆呆地望著房門,可能是錯覺吧,她認為剛才袁向陽就在門外站著。何瑜扭頭,呆呆地看著檯燈,怎麼會不想去談一次戀愛,哪怕不是轟轟烈烈的,哪怕平凡普通,也想嘗試一次。可對像——

何瑜關上燈。迷迷糊糊地何瑜感到有人走了進來,何瑜的意識很模糊,她更認為自己是在做夢。而夢中向她走來的人,是袁向陽。

袁向陽走到她身邊,跪在床邊握起她的手。這一定是在做夢,何瑜想,因為她聽到袁向陽在說:難道不可以是我嗎——

被握著的手很溫暖,就連睡覺也變得安心了。何瑜笑了出來,很安心很舒服的感覺。她也握了握那隻手。

週末,何瑜開車帶著袁向陽去機場接陳肖,以前陳肖的女朋友。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何瑜隻開了廣播聽節目。

上次去機場接人同樣是接陳肖,回來時還下了雨,陳肖帶著何瑜和袁向陽去吃了老楊家的菜。想想竟以過去好幾個月,再去接陳肖時,心情截然不同。

「你見過他女朋友嗎?」袁向陽突然問,也許他是認為有必要讓何瑜有個心理準備。因為他能明白為什麼陳肖會那麼深深地愛著對方。

「見過或是沒見過,並不重要。」何瑜說,「阿陽是在擔心我會哭出來嗎?」

被何瑜說了,袁向陽確實是擔心何瑜會出哭出來。可袁向陽又想不承認自己的擔心:「噢,我準備好了懷抱,以前不也是有一次。我不介意被你的眼淚鼻涕弄髒衣服。」

「我介意。有什麼好哭得。」

說得好像沒有因為他的事情哭過一樣,算了,還是別拆穿了。袁向陽想。「他女朋友,叫肖娜娜,是個很知性的人,以男人的眼光來看是個美人。學歷也高,工作也好,不管是外貌和性格都挑不出毛任何問題。喂。」袁向陽叫了何瑜一聲,他看何瑜沒聲響,怕她開車走神。「她是個很完美的人。」

「她姓肖嗎?陳肖的肖?」何瑜握緊了方向盤,在得到袁向陽的肯定回答之後,何瑜握著方向盤的車漸漸鬆了些。

「你有心理準備見她?」袁向陽說,「我想現在我開車應該沒問題,你要以不接機。」

「沒關係,就算我沒見過她,她也在我心時存在很久。反而,我想,讓我見見也好。就算你說的,她是一個完美的人,這樣我就會死心了吧。」

還說不會說,明明是一張要哭出來的臉。袁向陽看到了何瑜戴著的耳釘,心想:算了,就當是騙我也好。「所以我說,想哭的時候,找我。我不會告訴其他人。」

這回,何瑜沒再反駁袁向陽的話。

「你可以更相信我。」袁向陽說。

「嗯。」何瑜輕聲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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