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何瑜送到店外,自己則在不遠處的車裡等著,他說自己不應該打擾——「你們的談話。」袁向陽如此說。
此時的咖啡店裡人並不多,空調傳來絲絲的清涼。何瑜搓了搓胳膊,明明坐在離空調很遠的地方,還是覺得冷過頭。幸好沒點冷飲料,何瑜點了一杯溫咖啡,但在清涼的環境下,溫咖啡很快就沒了熱氣。
陳肖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十來分鐘,說是剛才送娜娜去個地方。陳肖說兩個人已經住到了一起:「過幾天就訂婚。」
陳肖的此番話是對何瑜想掙紮的最後一擊。「陳肖,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但在說之前,你一定要原諒我的自私。我是一個自私的人。」何瑜再次重複。
何瑜終於講出了對陳肖的感情,從很早以來,她從很早以來就一直喜歡著陳肖。哪怕是知道他有女朋友,仍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心情。
「我不是在告白,我隻想對過去做一個了結。所以我才說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把自己的情緒都講了出來,會造成你的困擾。」何瑜淡然地麵對關陳肖,這個一直以來她都是很喜歡的人,如果終於要說再見了。
不想,陳肖卻笑著說:「沒有,你並沒有造成對我的困擾,那麼也請你原諒我的自私,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你對我的感情,隻是我不能給你回復。我怕讓你知道我的想法之後,會失去你這個朋友。」
拋出去的問題,就這麼被彈了回來。陳肖的回答讓何瑜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你都是把我當成妹妹吧。」
「是親人。像家人一樣的親人。」陳肖喝了一口咖啡,對著何瑜笑,「我想我能知道為什麼你要找我說明。」
哎?何瑜在心裡打了一個問題。
「以前,我曾答應過你,帶你去趟海洋館吧。」陳肖想著某件事情說,「我要向你說聲對不起,我兌現不了承諾。」
何瑜連忙搖手:「沒關係,阿陽帶我去了。」
「是啊,阿陽帶你去過了。阿陽帶你去的地方可不止海洋館一個。動漫展的票那麼難買,娜娜是托了電視台的人才買到的票。」
「海洋館——也是你推薦的嗎?」何瑜呆住了,原來背後有那麼多自己不知情的事,被蒙在鼓裡的感覺並不好受。可內心,又有一種感情並不想過多責怪袁向陽。袁向陽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自己。而自己對袁向陽也——
「你的心,應該不在我身上了吧,所以我才能跟你輕鬆對話。」陳肖總是能溫和地笑著,不管遇到怎麼的事情,他都可以應對。
心,早就不在陳肖身上了吧。何瑜竟然認同了陳肖的話。不虧是曾經喜歡過人,竟然會懂自己。何瑜站起來:「謝謝你今天能來。我想,我該走了。」她拿起自己的包包認認真真跟陳肖說了再見。
出去時,竟也不覺得天很熱,相反的,從不覺得7月的陽光會如此的溫和。何瑜走到袁向陽的車邊,沒看到他人。她給袁向陽打電話:「你在哪裡。」
「我在你身後。」語氣裡有因為天熱燥熱而多了幾分不耐煩,袁向陽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一杯冷飲出現在何瑜身後。
何瑜一轉身,就看到了袁向陽。陽光照在他身上,知了在不停地收著,明明很煩躁的人也會變得靜下心來。一切隻因為有他的存在而變得特別。何瑜不由得笑了出來:「我們回家吧。」
「我還以為你會哭。」袁向陽揶揄了何瑜一句。
「我可不想再被你看到哭。」何瑜指指袁向陽手中的杯子,上麵印有的咖啡店標誌就是自己剛才和陳肖約談的那家。「袁向陽,你很有心啊。」
「有心嗎?我有心你怎麼到現在才發現。」袁向陽說了聲,「是啊,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