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也不說一聲。」袁向陽擦著頭髮轉身去穿衣服。從臥室出來走到廚房,「懷子放在哪裡,小瑜——」剛還想過何瑜不在,轉身就忘了。因為這段時間都是何瑜在打理收拾這個家,害他現在連自己的東西放在哪裡也不知道。
冰箱裡應該有礦泉水吧。袁向陽打開冰箱,裡麵有打開過的礦泉水,還有沒有開封過的橙汁味的飲料,因為是何瑜喜歡的牌子,冰箱裡總是會備著些。
終於在櫃子裡找到了杯子,兩個一模一樣的杯子並排放在一起。因為是兩個人,所以備著兩個常用的懷子喝水。把水放在微波爐裡加熱時,袁向陽朝四下看了看,說是人走了,但有些東西還是有她的痕跡存在。
洗碗用的手套,門後的掛勾,餐桌上的小花盆,椅子腳上的腳套,甚至還有沙發上的靠枕,這些都是何瑜來到之後才出現在袁向陽家的東西。原來,不知不覺間買了這麼多的東西。
叮——微波爐發出聲音,水足夠熱了。袁向陽一邊喝水一邊在房間裡轉悠,這麼得,才發現,原來何瑜留下的痕跡不止這些啊。可以說每個房間都有她留下的痕跡,可就是少了一個人啊——
袁向陽放下杯子,去拿車鑰匙,才發現玄關的櫃子上放著自己的備用鑰匙,這把平時是給何瑜在用的。
七月底的早上,太陽一升起就會覺得很熱,整個地麵像是不停在升騰著熱氣,樹葉也中無精打采的樣子,沒有風,一動不動。園園一走進辦公室就急著打開了空調,看到何瑜坐著就問了聲。
「你不熱嗎?我開空調了。」園園看到何瑜起身去關窗戶,「咦,今天自己來的嗎?」公司裡的人知道因為袁向陽手受傷的事,所以都是何瑜在給袁向陽開車。所以近三個月都是和袁向陽一起出現在公司,到是習慣了,今天看到何瑜自己一個人出現,有點反常。
何瑜解釋說因為袁經理的手已經好了,不需要自己再開車。園園點著頭坐到位子上。幸好是在公司,何瑜想,在公司裡不會和袁向陽怎麼接觸,手傷都好了,沒有理由就連中午吃飯也在一起了。
走廊裡傳來踩著高跟鞋的腳步聲,小朱推門而入說了聲:「還是空調間裡涼外啊。咦,何姐今天這麼早就來了?」
園園馬上補允說是袁經理的手好了,不不需要何瑜再開車。何瑜跟著笑笑表示贊同。小朱撇了一下頭髮:「也是,沒有用了當然會甩到一邊啦。哎呀,我不是說你啊,何姐,我說是的我的頭繩,來上班的時候頭繩突然斷了,就被我扔了。等會兒要去買個新的呢。」小朱坐焉拿出小鏡子對著自己照了照,好確定有沒有需要補妝的地方。
好像,說得也沒錯啊,何瑜默認,用完的東西,當然要扔掉。可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很失落。
「小何啊。」大老闆走到進辦公室,「有客人,你給倒倒茶。」
「哎,好。」何瑜站起來。在她經過小朱麵前時,小朱看了她一眼。等到她走開,小朱立即走到園園身邊,低頭竊竊私語了幾句。
大老闆說是有客人來,何瑜就從茶水間倒了茶走向會客室。一進門就看到袁向陽在和一個客戶談業務。
「袁經理,茶。」何瑜把茶杯放在茶幾上,另一邊放到客戶麵前。「請用茶。」不想剛抬頭,發現這位客人很眼熟。
「是何瑜?」客戶站了起來,叫了何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