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瑜說了聲謝謝:「我找到房子就會搬出去,到時再把鑰匙還你。」袁向陽幫著把行李搬進客臥,這裡和何瑜離開時還是一個樣子。

「阿姨整過,我沒讓她動裡麵的東西。」可他見何瑜沒有想把東西都拿出來的意思,「你不整行李?」

「不用了吧,我想不會住幾天,東西就別拿出來了。」

「到時候再說,誰知道要住幾天,拿出來放著方便。」袁向陽勸何瑜,何瑜隻好整理了一些日常要用的東西。

看著何瑜坐在床邊整衣服,袁向陽感到了前陣子的焦躁感減輕了不少。她不在的家裡,會覺得冷冷清清,少了一個人,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晚上會很奇怪的到客臥來看看,心裡想著,說不定能看到她睡覺的樣子。

現在,終於又恢復原狀。「要不要一直住下來。」袁向陽開口問何瑜。

何瑜愣了一下:「不,不用。我不能一直住在這裡,袁經——阿陽也會交女朋友,還會結婚,我怎麼可能一直住在這裡。」何瑜的心因為聽到袁向陽的這番放而狂跳不止,說是搬到一起住,她很開心,可開心之後卻多了幾分擔心,早晚有一天,還是會要離開的吧。隻怕時間越久,會陷得越深。

沒自覺的人,連一點想法也沒有嗎?看著何瑜一臉茫然的樣子,袁向陽有種想去抱住她的衝動,很久沒有好好抱抱她,很想,很想——袁向陽坐到何瑜身邊,床輕輕地彈了一下。袁向陽對何瑜說:「暫時先別想這些,你能回來,我很高興。」

「是,我也很感謝阿陽能收留我。」何瑜笑著袁向陽說。

她發自由內心的笑容讓袁向陽覺得分外的燦爛,袁向陽不想再抑製自己的感情,伸手撫上何瑜的臉,手指輕輕地她臉上摩挲著,目光再也不想離開她的眼睛。「小瑜——我——」袁向陽很想吻何瑜,很想像上次在夢中一樣,深吻她。

這是要接吻嗎?何瑜全身緊繃,如果沒有想錯,應該是要接吻前兆啊。可,根本沒有準備好的心態去麵對。而且,為什麼呢,為什麼想要接吻呢?

「那個,我,同學會,還是去吧。」何瑜連忙找了一個話題,想引開袁向陽的注意力。如果不這樣,恐怕心跳就會超過負荷,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抓著衣服的手在輕輕發抖,不知道手腳該怎麼放才好。

上次因為接了宋文權打來的電話,讓何瑜知道了——也算是很久以來的一個困惑吧。在她跟宋文權交往期間就曾想過,自己身上應該沒有他喜歡的地方,更何況他也沒有說過喜歡之類的話,就自為一個吻就是交往的信號。一個星期後宋文權提了分手,她也沒有太多傷心,甚至認為談朋友也不過如此。

隻是上次宋文權在電話裡說得實在太難聽,他把一切現任都推到何瑜身上。雖說見麵時沒有任何反應,想必那時他心裡肯定是在咒罵自己吧。何瑜想,被這般說過之後,更不想去麵對他。

在考慮之後,何瑜才把決定告訴袁向陽。因為當時袁向陽就問了還要不要去同學會,那時何瑜馬上說了不要去,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宋文權。

「好,我支持你。」袁向陽刮了下何瑜的鼻子,「不但要去,還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但要打扮好——」袁向陽看著何瑜笑,「到時,你等著啊。」

「等什麼?」何瑜有一個大大的問號。

袁向陽摸摸何瑜的頭髮,哈哈大笑起來。「別說同學會的事了,為了迎接你回來,我請你去吃大餐。」他讓何瑜先別管行李了,肚子餓了先填飽要緊。還問何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