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發抖的身體,是在說明他害怕嗎?何瑜想,他是在害怕自己拒絕吧——怎麼會呢,怎麼會拒絕呢,袁向陽,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你才好——
☆、有間客房,麵朝大海
國慶,放假七天。袁向陽說不能浪費這七天時間,既然心意已經表達並且也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復,所以必須做出努力。公司裡放假七天,袁向陽說要帶著何瑜去旅行。雖然簡輝對此很有意見,說國慶時餐廳會很忙。
但對袁向陽來說,再忙也比不上何瑜。而何瑜——在出發前一天,仍坐在沙發上有IPAD上網。「在看什麼。」袁向陽坐到何瑜身邊,剛洗過頭洗過澡的他身上還帶著浴室的水氣,還有沐浴乳混合著洗髮水的香味,袁向陽能明顯感到何瑜全身僵了一下。大概又是在想要不要接受吧——袁向陽想。
「看娛樂新聞。」何瑜低著頭,不敢正對袁向陽的目光,甚至連他坐在身邊也是。在他表白之後,在看到他時能感到他整個人的存在感都被無限放大。身上的氣味也是,身上的溫度也是,說話的聲音也是,充斥了她的全身。
「霍揚?」袁向陽在新聞首頁看到了一則某狗仔的獨家消息,消息上說霍揚與兩個人男人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還在生日會上被兩個男人親吻,是否陷入男男戀三角醜聞當中。照片並不是偷拍的,看來是現場的某個人拍了照片出賣給了狗仔。
照片上的另兩個男人並沒有出現正麵照,而親吻的照片也不是很清晰,可霍揚很容易被認出來。「——看到這樣的新聞,他會被氣死吧?」袁向陽不鹹不淡,事不關已的說了一句。也不想想自己就是罪魁禍首之一。
袁向陽關掉IPAD,「睡覺去,明天要早起。」他讓何瑜早點睡,何瑜沒說什麼,拿著IPAD要起身,可不想,袁向陽又拉住她的手腕,「旅行回來,就快到我的生日了,到時,給我答案好不好。」
離表白已過去三天,兩個的相處仍像以前一樣,隻是今天袁向陽又提起了這件事。他還在等何瑜的答覆。
何瑜點了點頭,其實答案早就可以肯定,隻是不知道給出答案之後又會怎麼樣。如果問題為普通朋友還好,可是作為情侶卻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且更害怕一件事——
「為什麼——是我。」被抓著的手腕又在發燙,心臟也是狂跳個不停。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袁向陽會在意自己。何瑜問。
「這個,我已經說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是你,可也是非你不可。」袁向陽執著地說。「那麼你呢,在告訴你的答案之前,先告訴我在你眼裡的我是個怎麼樣的人,可以嗎?」
是個怎麼樣的人——「是一個閃閃發亮的男人,能在人群裡一眼就看到你。」何瑜沒有回頭,如果一回頭就會被他看到自己漲得緋紅的臉。每次都是如此,在人群裡目光會在第一時間不由得去找尋他的身影,並在第一時間找到他的存在,看到他在時整個人都變得安心。整泉水滋潤了乾涸的土地一般,需要他的存在。
袁向陽看到她的耳朵根也變成了紅色,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可他就不明白她還在顧慮什麼。還是再等等吧,等到她明白自己的心意。「晚安。」他鬆開手。
袁向陽把旅行的地點訂在風景優美的海邊,他說他要的是旅行而不是旅遊。所以這六天裡都會住在同一個地方,每天睡到自然醒。可以隨時到海邊散散步,早上可以看日出,晚上可以看星月。酒店還有一次煙花表演,行程安排得很寬裕,可以讓人徹底的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