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會在聽到出事情時臉色蒼白的趕到醫院。

袁媽媽想讓何瑜幫著忙,因為看到上次是何瑜跟著一起去醫院,還聽說袁向陽手受傷也是因為何瑜——袁媽媽笑著說:「我相信你對阿陽是個特別的人,說不定你的話,她會聽。」

大老闆袁老頭聽了自己妻子的話不住地點頭:「阿陽這個孩子,就是倔。這一點跟我一樣。」

「想讓他回家吃個飯?」何瑜不敢相信袁媽媽的要求那麼簡單,但也不敢相信自從袁向陽搬出去住之後會一次也沒有回過家。不過,說起來好像也是,何瑜想了想,自從住到袁向陽家之後,確實沒見他說過去父母家的事,哪怕是一些節假日,不是外出就是呆在自己家。「好,我跟他提一下吧,但不保證他會同意。」何瑜說。

她也知道幹涉袁向陽的家事,他不見得會喜歡。

「說起來,我家阿陽年紀也不小了,是該考慮結婚的事了——」袁媽媽看著何瑜這麼說了一句。「小瑜,你會幫我的吧。」

袁媽媽的語氣不容何瑜拒絕,何瑜默默地點了點頭,這次好像要對不起袁向陽,因為她在站在袁媽媽這邊。

何瑜想了想,還是找了個機會把這件事告訴了袁向陽,果然袁向陽很生氣。應該是非常生氣,因為他什麼話也不肯再多說一句,一副在生悶氣的模樣。何瑜想自己肯定是多管閒事了,如果這個時候再把被他父母介紹要相親的話,說不定他——

還是在見麵時,把相親的事給回掉好了。到時可以把兩個人的關係告訴他父母,他不會反對吧。「阿陽,要把我們的關係告訴你爸媽嗎?」何瑜試探性地問。

「不要。」袁向陽像個賭氣的孩子,看來他還是在跟父母慪氣。「還有你啊!不要以是女朋友——」袁向陽知道有些話不應該說,說出來會傷到人心,可話還是從嘴裡崩了出來。「不要以是女朋友就可以插手我家裡的事。」

「我知道。對不起。」何瑜站起來,「真的很對不起,但還是希望你能跟父母見個麵,好好溝通一下。我知道你心裡是關心阿姨的,別欺騙自己的內心,好吧。」說完,何瑜轉身去了自己的臥室。

沒想到第一次吵架來得那麼突然,也沒想到第一次吵架是因為這個原因,更沒想到兩個人會吵架。

我這是在幹什麼!袁向陽憤憤地握緊拳頭,何瑜說的話一點都沒有錯,但自己就是不想承認。堅持了那麼多年的事,原來隻是一時的孩子氣。為什麼不順著何瑜給的台階,就下來呢,是為了並不重要的自尊心嗎?

比起何瑜,自尊心更重要?

好像,又被何瑜在避著了,袁向陽能感到。自從說了何瑜多管閒事之後,何瑜就沒再跟袁向陽說過一句話,或者說,沒有說過一句超過工作範圍之外的話。

何瑜很生氣,後果很來嚴重。袁向陽悶悶不樂的樣子連旁人也能感覺到。老俞走進袁向陽的辦公室,簡單說了近期的業務,在要走之前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經理,我看你這段時間很不高興,要不要我陪你去喝一杯。」

連老俞都能看出來,更何況其他人。「我看上去是不是很焦慮?」袁向陽問。

「不止焦慮,連工作也差點要出錯。」老俞說,「我呢,也是過來人,女孩呢,生氣時還是要哄一哄的。」老俞笑著說。

哎?有那麼明顯嗎?袁向陽不敢相信,自己的心事會被一個外人看出來。「老俞——」

「哎,男人呢,有什麼好放不下的。」老俞這麼說了一句,又像是在自說自話地說,我跟我老婆也會吵吵,但夫妻嘛,床頭吵床尾合。談戀愛的時候更好哄了,如果連哄都不肯哄一下,到最後就會變成一個老光棍。老俞不知道在說誰的事,像是很有感慨的說了大半天。

突然袁向陽的手機響了,電話是簡輝打來的。這個時間點——袁向陽這才注意到已經很晚了,如果是平時,他早就帶著何瑜去了餐廳。但今天何瑜自己去餐廳時都沒有打聲招呼。是因為她還在生氣。

她生氣怎麼就不發火,也不見她會不理智,到是會不理人。袁向陽接起電話,簡輝在電話那頭很急很急地說:「主廚,不好了,小瑜出事了,小瑜——」

簡輝在後麵說的什麼話,袁向陽都沒有在聽,隻知道何瑜出了事,在去餐廳的路上——簡輝奇怪,按著平時的時間,何瑜早就會出現在餐廳,可今天卻遲遲不見她來。

袁向陽開車飛快趕到餐廳,進門就看到了收銀小姑娘。收銀小姑娘看到袁向陽時連忙給站在後廚門後的幫廚一個眼神。幫廚馬上閃回到廚房。

袁向陽哪會注意到身邊的事,當他聽簡輝說何瑜出了事情之後,眼裡能看到的隻有何瑜一個人。「小瑜。」袁向陽推開廚的門,就見一堆人圍在一起,而中間正是何瑜。見袁向陽來了,旁邊的人連忙讓出個位了。

這個場麵,不需要其他人解釋。何瑜的手上捂著毛巾,而毛巾下則是紅紅的液體。旁邊的地上還掉了一把菜刀。以前也有過,何瑜拿著的菜刀掉下來,差點掉到腳上的事,難道這次——

何瑜見到袁向陽之後一臉不情願地扯開了毛巾:「阿陽,我沒事,是他們要我跟你開玩笑,說是我受傷了,你一定會馬上過來,因為——」毛巾下的紅色的液體隻是番茄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