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1)

麻煩蕭國舅,之前我派的人失手了,明日國舅若是有空就往大牢裡走一走,勸蕭幾道早點解脫。」

蕭沉﹌

蕭家此番貪的太過分,陛下派長寧來江南肅清貪官是陛下給蕭家的警醒,水至清則無魚,殺雞儆猴過後,長寧查處了蕭幾道早應抽身離開,高選至今把他擱置在江南,美其名曰為國為民,其實為的還是自己的名。

眼下國庫入不敷出,江南是經濟中心,風波不停,把江南的水攪渾了對國庫能有什麼好處,即使沒有蘇黨江南便不會貪了?歷來不是沒有廉潔的官,我也很敬佩如季衡季太傅禦史台王懷恩這樣話說的不多,肯為百姓埋頭幹實事,高風亮節兩袖清風的好官,隻是這樣的清官太少了,萬裏難挑一,政治體係權利機構是經無數官員層層壘砌的骨與肉,朝廷裡若沒有那麼多清官,貪腐就在所難免。

陛下以高黨打壓蕭家,又以蘇黨製衡高黨,派我來江南,不過是想讓高選見好就收。

隻是我的奸臣是當定了,咳了數咳後淡淡與長寧道:「其實自打你接下貪墨案,我來江南的第一天,我們便是站在絕對對立的兩麵,你該是知道的。」

長寧又是一笑,俊秀的眉目讓人心裡一動,這次悸動卻不知是因他的美貌還是其他,動的人心都疼起來。他的笑沒有停留太久,短暫的猶如火星,匆匆而逝,我看的越清楚,心裡的疼便愈烈。

我竟不曉得為何會心痛,我和他交往的不多,隻在年少時曾打過他的主意,除此之外,他和我一直是平行的兩條線。想想也是我自作多情久了,還以為他也對我有過一絲情愫,如今到了這個地步,還當真難過了起來。

長寧還是踏著慢悠悠的步子,緩緩走到門口與我告辭,我起身送他,待要幫他打開門的一刻,他突然攥住了我的手。

他手上力道很重,把我整個人重重抵在門上,背撞到門板,我吃痛了聲,繼而感到他迫人的視線,他的眉很黑,很齊整,此刻微微蹙著。

我不確定他是否說了那句話,因為被他撞上門板後我的腦子是懵神的,聞言「咦」了一聲。

長寧將我鬆了開,未再重複便推門走了。

我頗像一具行屍走肉窩回榻上,自他離開老是不由自主把視線瞟去看門,他方才似乎和我說了聲對不起,覺得我留下礙了他的手腳妨了他的事也該是我對不起他才對,何以讓他向我道歉。

薑禮和子陵倒還好些,對我有什麼不滿總會說出來,但是長寧總把話說一半,餘下一半我能猜到便罷,猜不到他也不和我解釋,直把人弄的暈頭轉向。

☆、第 23 章

夜裡風聲太大屋子裡太安靜,嘶啞的風扯著枝丫的聲響讓人睡不著,我睜著眼,寒澹月光透了紗織的窗,一片皎潔的鋪在地麵上,此光也甚晃眼,我隻好閉上眼,歎著此夜莫再失眠了,可是到了子時還是一絲睡意也沒有。

更夫敲了好幾更我才朦朧有了睡意,不想敲門聲突然大作,我打著哈欠去開門,就見一個皂衣小廝匆匆忙忙與我道:「奴才是蕭部堂府的家丁,老爺讓小的來通知大人,季撫台方才抄兵包圍了蕭府,正在那兒大肆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