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顏埋頭在他的肩膀上,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真心實意的道了一聲:“謝謝,謝謝你公孫政。”
她覺得,從某種的意義上來說,她還是比較瞭解麵前這隻公孫狐狸的,這個男人是典型的有好處還會出麵,從來不做徒勞的事情,或者說,大齊變成什麼樣子,對於公孫政來說,完全是沒所謂的事情。
但是現在,這個男人竟然能為了大齊的事情而奔波,在她失憶瘋癲的時候,能夠很好的保護好她身邊的人,光是這兩點加起來,便是足夠她說上一年的謝謝。
公孫政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但不得不說,武青顏的這聲謝謝,還是讓他心裡舒服了不少,嘆了口氣,鬆開手臂後退一步的同時,笑著又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我這也不算是賠本的買,萬一你忽然就覺得我比所有男人都順眼了呢?”
武青顏汗:“公孫政,你這男人還真是帥不過三句。”
公孫政一邊開啟車門,一邊挑眉:“此言差矣,誰叫我對你賊心不死呢。”
武青顏無奈的嘆了口氣,在公孫政的注視下,緩緩朝著馬車走了去,在上馬車之前,狠狠踩了公孫政的腳麵一下,看著公孫政那忽然抽搐的嘴臉,才心滿意足的關上了車門。
公孫無奈的跺腳朝著自己的馬車走了去,在臨上馬車之前,笑嘆了一聲:“不吃虧的死丫頭。”隨後吩咐自己家的車伕,“走吧,出城回大齊。”
對於武青顏,他確實是不知道死心,哪怕他知道武青顏喜歡的那個人永遠不可能是他,不過他卻沒有曲默然那麼看不開,既然喜歡,就要看著她幸福,要在她不幸福的時候伸出援手,這才叫真正的喜歡。
如今,他並不強求什麼,隻是希望武青顏能夠健健康康的活下去,他便是已經知足了。
另一輛馬車上。
雙喜,麟棋捂著耳朵,榮姑娘滿臉的無奈,秦月一直朝著車窗外看去,而那個被順便打包而來的小德子,卻坐在馬車的中間,哭的要死不活。
眾人見武青顏上了馬車,本是想要打招呼的,但武青顏卻揮了揮手,主動朝著小德子走了去。
“麻煩讓讓。”
小德子本以為武青顏會和他解釋什麼,可等了半天見武青顏仍舊隻是讓他讓地方,無奈之下,隻得動了動自己的身子。
武青顏坐在小德子身邊的同時,在他那滿心求解釋的目光中,淡淡的又道:“你可以繼續了。”
然後便轉頭不再看他。
小德子本來是哭的肝腸寸斷的,可是被武青顏這麼一番的折騰下來,因為搞不懂武青顏究竟是在想些什麼,不禁愣住了,以至於連哭都忘記了。
秦月見馬車裡終於安靜了下來,趕緊對著武青顏小聲道:“主子,公孫親王剛剛說,大齊有人接應咱們。”
武青顏點了點頭,隨手接過了榮姑娘遞來的大齊皇宮地圖,心不在焉的問:“他可有說是誰?”
秦月皺了皺眉,似乎也是想不通:“公孫親王並沒有多說,隻是說那個接應的人和主子是老相識,並且很熟。”
這話,倒是讓武青顏愣住了,她雖然接觸大齊的人很多,但能稱的上相信相熟的人很少,屈指可數。
難道……
公孫政把她那個掛名的老爹給牽扯進來了?
秦月在武青顏詫異的目光中,也是無奈的聳了聳肩:“我覺得也可能是濮陽元老,我們出宮的時候,據說眼下隻有濮陽元老是被軟禁在宮外的,公孫親王很有可能已經提前和濮陽元老通過訊息。”
武青顏點了點頭:“公孫政那個不著消停的,我爹都那麼大的歲數了,他竟然還敢折騰他老人家,要是真有個什麼意外,姐剝了他丫的皮做門簾。”
雙喜在一邊聽得神奇:“小姐,您還真將濮陽元老當親爹了啊?”
這次,武青顏倒是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當初我和長孫子儒矇騙濮陽元老本是情非得已,不想濮陽元老竟將我當親生女兒一般的對待,若是我再對濮陽元老不孝敬的話,恐怕是要天打五雷轟的,原本我是想等事態平穩了,再來告訴他實情的,但是老人家歲數大了,哪裡又經得起折騰?還不如就這樣將錯就錯吧。”
對於武青顏這樣的想法,馬車裡的人都是基本贊同的,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各自發著各自的呆。
武青顏在一片的安靜之中,終於朝著小德子看了去:“你哭夠了?”
小德子吸了吸鼻子:“恩……”
武青顏一邊掏出手帕給他,一邊笑著道:“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我將你帶出來,隻是覺得你這個人不錯,我雖然無才無德的,但最起碼可以給你你想要的自由,當然你要是現在後悔也來得及,我可以將你放下,然後你自己愛幹嘛去幹嘛去。”
小德子不傻,他知道武青顏一直對他很好,如今聽了武青顏這話,他又怎麼會搖頭,當即堅定了自己的立場。
“太子妃放心,從今兒開始奴才會一直跟著你的!”
武青顏趕緊擺手:“在我的麵前不用稱奴才,你看我身邊的人,哪個是奴才長奴才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