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子儒和長孫明月剛要伸手將武青顏護在身後,卻聽聞遠處忽然響起了一聲粗狂的怒吼:“休要對天女出手!”
百姓們紛紛側目,隻見已經被公孫政救出來的武博弈和韓碩兩個人,帶著被熹貴妃扣押在皇宮裡的士兵,匆匆趕了過來。
熹貴妃看著那原本應該死的死,沒的沒的人,如今就這麼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麵前,那些原本口口聲聲喊著擁護她的官員們,此時也是如此的虎視眈眈,她知道,她完了……
雖然不甘心,但這是事實,她到底輸給了武青顏這個女人,明明是她親手將武青顏從異界召喚而來,不想最終是自己扳著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過,別以為她會這般的束手就擒!熹貴妃慢慢後退了幾步,猛地轉身朝著祭祀臺邊上的石像撞了去。
其實,她的舉動其他人都已經看見了,而且論武功,這裡人的武功都不差,但是他們都想要袖手旁觀,所以饒是熹貴妃重重的磕在了石像上,饒是熹貴妃緩緩的倒在了地上,饒是鮮血漸漸染紅了地麵,饒是熹貴妃最終死不瞑目,他們均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那些原本不知道誰對誰錯的百姓們見熹貴妃已經自刎了,便下意識的朝著武青顏的方向矚目了去,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反正那些原本已經站起來的百姓們,再次紛紛的跪下了的身子,當然,這一次他們跪的是武青顏。
武青顏從來沒想過要如此的,正想卸下天女的包袱讓眾人起身,卻見周圍所有的官員,就包括長孫子儒,都是對著她緩緩彎曲了膝蓋。
在他們的眼中,若是沒有武青顏大齊將不復存亡,而他們並沒有什麼可以表達他們謝意,跪拜乃是他們心中所覺最高榮譽。
雙喜,麟棋,秦月等人見此情景,不由得都是微微紅了眼眶,別人不清楚,但他們卻很清楚,為了大齊,為了這個天下,武青顏究竟是付出了怎樣別人體會不到的心酸,如今這無上的榮耀,是武青顏本就應該得到的。
此時大齊的城門附近。
一名暗衛匆匆落在了一輛馬車的車窗外,輕聲道:“啟稟太子殿下,大齊城內已傳呼高呼聲,屬下親眼看見大齊皇太後自刎。”
坐在馬車裡悶熱的難受的曲默然聽了這話,點了點頭:“告訴前麵的士兵隊長,統一好各自的士兵,現在啟程回趙國。”
“是。”
隨著馬車緩緩掉頭,坐在馬車裡的曲默然,終是忍不住緩緩探出了車窗,朝著身後大齊的城門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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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一笑,自說自話:“武青顏,你不會安安分分的將自己囚禁在宮中的是麼?”
所以,這次的再見,就真的是再也不見了。
一年後。
長孫子儒封號永樂帝,以仁君著稱,大齊在他的帶領下,一步步登上了繁榮昌盛的巔峰。
有一對年輕的夫妻,男的貌美,曾傳言是以前小倌館的當家花魁,女的溫柔賢淑,卻傳言並非是大齊之人,二人在大齊開了一間飯莊,名客仙來,整日整日的可見許許多多的達官貴人出入飯莊,傳說就是公孫親王也會時不時的光顧。
又是一年春。
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緩緩停靠在了客仙來的門口。
客仙來的老闆娘才剛和掌櫃的小德子對完了賬目,邁步走出了飯莊,正打算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卻見那停靠在自己家門前的馬車門緩緩開啟。
客仙來的老闆娘先是一愣,隻見一穿戴素雅,卻麵色極其英俊的男子走下了馬車,隨後,在那男子的攙扶下,一名長得雖談不上國色天香,卻滿目狡黠的女子,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走出了馬車。
客仙來的老闆娘看著那女子一步步走到了自己的麵前,還沒等開口,眼淚便是落了下來:“主子……”
女子笑的溫柔,伸手擦拭了一下她臉上的淚花:“哭什麼?你家主子這不是活的好好的?”
在飯莊裡聽見外麵說話聲的年輕老闆走了出來,當看見此情此景時,也是忍不住的顫唞了雙脣:“主子……”
這次,還沒輪到那年輕的女子說話,便見又是一堆年輕的夫婦從後麵的馬車裡跳了下來,男的一臉的冷漠剛毅,女的則是一副清純的模樣。
“我就說吧,有小姐在的地方,她們是根本不會想我的。”女子像是抱怨的朝著自家的男人撅起了小嘴,不過一雙眼睛卻閃爍著激動的喜悅。
客仙來的老闆和老闆娘無奈的對視一笑,正打算迎著那已經有孕在身的女子,和那麵目極其俊朗的男子進飯莊,卻不想後麵又是幾輛馬車的跟隨而停。
隨著一輛接著一輛的馬車門緩緩開啟,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麵龐,展露在了暖洋洋的陽光下。
一向已貴公子著稱的公孫親王:“我就是琢磨,這遊歷各國的某人該回來了。”
已經告老還鄉的濮陽元老:“不孝女,回來也不知道先來看看我這個當爹的。”
西北將軍翻身下馬:“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