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風徐徐的吹著,屋裏的白簾微顫。
屋裏的氣氛很詭異,沈棠的確是一頭霧水,短暫的靜默也壓不下陸衍此時的怒意。
“我很佩服你,你居然一點都不心虛。之前我跟你說什麼,你都忘了吧。”
沈棠不是忘了,而是越聽越糊塗了,能不能把事情說全,她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陸衍,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耐著性子好好跟他說,畢竟樓下還有一大幫子人呢。
要是她真的和陸衍吵起來,今天的事才真是醜事了。
還在跟他裝,陸衍盯著眼前白淨的小臉,還真是蛇蠍美人。
盯了女人半晌,他終於甩開沈棠的手,這件事,他甚至找不到合適的開頭,轉過身,很生氣,雙手插在腰間,卻嫌棄外套礙事。
直接將外套脫掉甩在床上,“唐信瑞!”
說出這三個字,她總裝不下去了,陸衍猛的轉過身,眼神像雄鷹般的滿是犀利。
輕輕揉著自己的手腕,沈棠蹙眉,說實話,她還是沒懂,“唐信瑞怎麼了?他是我之前的經紀人。”
“怎麼了,沈棠做人還是有點廉恥,你的那些事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你是要把我的顏麵置於何處!”陸衍的拳頭緊緊的攥住,如果不是想著今天的宴會,他或者已經暴發了。
還沒嫁進陸家的時候,她的公眾事業已經開始收尾了,當初唐信瑞也因為要回歸自己的家族事業,她們早在四年前就分道揚鑣,別說他們以前什麼都沒有過,就算是有過什麼,也是婚前。
真不明白陸衍聽到什麼閑言碎語氣成這樣。
“陸衍,如果你是忌諱我給陸家蒙羞,你放心好了,我沈棠幹淨得很,絕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陸家的事,如果你是對唐信瑞產生了什麼誤會,那我可不可理解——”
陸衍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抬了抬手,製止了她把話帶到其他方向去。
陸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聽了那些隻言片語就氣血湧上頭頂,就想找她興師問罪,他隻能理解成一個男人對麵子的看重,而絕對不會牽涉到其他的問題。
“走,跟我下樓,好歹今天你是女主人,躲在樓上算什麼,沈棠,我對你永遠也不會有任何想法,婚姻隻是套路,但是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你必須給我好好的走下去。”發了一通莫名火之後。
女人的過度冷靜讓他覺得自己在主導一場莫名其妙的鬧劇。
拎起床上的外套,重新穿在了身上,連頭也沒回,陸衍冷冷的叫沈棠跟上。
婚姻隻是套路,但是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你必須給我好好的走下去——這番話像是鍾擺來回的擊打著沈棠的心。
她原以為自己在三年的冷板凳上已經坐到麻木,沒想到陸衍的回歸,是要讓她在現實中醒悟。
陸衍冷漠的態度也不知道她還能支撐多久,回來不到一周,沈棠隻覺得自己活在陸家已經在憑意誌力支撐了。
她甚至感覺自己對陸衍的愛越來越沒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