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菲爾開始了。
當唐歡拿走這五億債券之後,他與謝菲爾的這場賭局,就算是徹底結束了。
而接下來,就是謝菲爾的工作時間了。
謝菲爾是什麼人?舊金山黑暗皇帝。打家劫舍的勾當,他沒少幹。殺人放火的事兒——他剛剛就弄死了幾個人。更如家常便飯。
他可以客串許多身份,比如賭徒,比如犯罪分子。比如商界精英。
再比如,綁匪。
隻要利潤足夠,他都願意幹。
畢竟,這是他吃飯的老本行。
麵對謝菲爾漸漸露出的猙獰獠牙,唐歡笑了。
笑的意味深長,笑的匪夷所思。
“按照謝菲爾先生的意思。我拿走這五個億的債券,並接受你贈送的這把槍。”唐歡抽了一口煙,翹起二郎腿道。“接下來,你就要對我賬戶裏的那些資金,發起猛烈的攻勢了。是嗎?”
謝菲爾沒有否認,隻是平靜地看了唐歡一眼:“在這座城市,有無數像你這樣張狂,無所顧慮的年輕人。”
“但從沒人會像你一樣,在我麵前如此放肆,如此猖狂。”謝菲爾悶哼一聲。
上門討要賭債?他還真敢來!
本來,如果唐歡不來,在賭場兌換了籌碼,就帶錢離開。謝菲爾也不會再有下一步動作。
最起碼,在賭場截胡,並拿走唐歡的資產之前,他不會介入此事。頂多事後了,再與賭場分贓。
但現在,唐歡得寸進尺地來到了他謝菲爾的家中。
既然如此,那本該賭場去做的事兒,就由他代勞吧。
反正,幹這種買賣,他本就比賭場更專業,業務能力更強。
“我就說呢。”唐歡笑了笑,麵色從容地說道。“這世上怎麼會有遵守承諾的賭棍?”
謝菲爾聞言,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唐歡那番話,是在侮辱他。更是在嘲諷他。
這讓謝菲爾先生很不高興。
“帶這位女士下樓。”謝菲爾說罷,唇角泛起一抹原生態冷笑。“你們隨意處置。”
那守護在門口的黑人壯漢,略微動了動筋骨。伴隨嘎嘣幾聲脆響。那黑人壯漢朝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八號霞姐走了過去。
白人大爺的侵襲,八號小姐可以輕描淡寫地化解。並成功脫身。
但在舊金山黑暗皇帝謝菲爾家中,八號小姐就沒這個能力了。
她畢竟隻是一個美麗的情報員,而非世界頂尖殺手。
她擅長的,是搜集、分析情報。
而非殺人。
麵對那身軀足有她兩個寬的大漢,八號小姐有點慌。
她雖然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可要被這黑人壯漢給玷汙了——她會瘋掉的。
“葉先生——”八號小姐向唐歡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唐歡見狀,卻是板著臉,不冷不熱地看了八號小姐一眼:“你還敢調戲我嗎?”
“不敢了。”八號小姐堅定不移地搖頭。
好漢不吃眼前虧。
往後的事兒,往後再說。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姓唐的奸商這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就是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嗎?居然記仇到現在!
“債券我不要了。”唐歡看了謝菲爾一眼。“這把槍,我也不要了。行嗎?”
“不行。”謝菲爾有些失望地搖頭。“賭桌上的遊戲規則和我的遊戲規則,是不一樣的。拿起債券還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