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傳的……聖劍？路奕覺得這東西，聽起來還挺威風的。
他是非常認真的，按這個充滿魔法和神秘的殼之世界來看，涉及到祖輩傳承，大概就是某種血統上的力量。至於劍的話，也許是血液凝固的劍？或是概念性的造物……
但無論如何，既然能以“神聖”為冠名的形容語，十有八九，能夠專門克製魅魔這類性邪惡的種族。
當然，為了讓這個借口更合理，路奕還有很多要詢問的細節。
“所謂的祖傳聖劍，拿來當借口真的沒問題？會不會太強大了。”
“呃，應該不會。而且，這個‘魅魔和祖傳聖劍’的傳……其實知道的人挺多，也很合理。”
不知為什麼，回答時，魅魔的模樣有些別扭。臉頰染了一層淡薄的紅霞，心裏卻仿佛藏著一大堆害羞的話，不知是否該全部抖出來。
琢磨了一陣後，路奕試著向獄卒征求意見，但後者隻是偏著頭，看來也不懂這方麵。現在古書不在，路奕需要更加謹慎。
他提問時更加認真：“所以，這是一種血統賦？我想一定很少見。”
“……那、那當然很少見了。”魅魔像是希望早點結束這個話題，得又快，又含糊。
“它有什麼特征？出現的規律和條件又是？”
“沒有特征，沒有規律，但應該是……不會穿幫啦。”
魅魔的眼瞼眨個不停，彎翹的睫毛跟著晃動，難以置信地看著路奕。
“他們沒閑到會專門去檢查你的……聖劍。如果你還擔心，那……可以拿我的衣服當證據。被聖劍消滅之後，魅魔最多就剩點破布……”
這很合理，戰利品是必須的，路奕肩頭一鬆，這下解釋就沒問題了。靠著這個理由，不光可以找借口接近文學家來獲得詩集，也許，還能和其他挨揍的富人搭上線。
這很有利於情報收集、貿易、資源獲取，能為旅行商人這個表麵身份，打下牢實的基礎。
“你真的……理解了？”就在褪去衣物前，魅魔語氣柔緩地詢問。
“別擔心，我能偽裝好這種血脈力量。”
……
清晨的淡光浸透荒漠，但宅邸的庭院卻醞了露珠。
路奕和在外麵換繃帶的費根碰了麵，他昨似乎沒睡好，一臉的困乏。路奕也是類似的表情，但是偽裝出來的，身上還有一些被揍的痕跡，同樣也是偽裝出來的。
一切都是為了讓借口更合理。
“費根。”
“嗯？你……怎麼？”他驚訝地望著路奕的臉。
“我和你遇上了同樣的事。”路奕將答案和歎息一起道出，“我搞懂了，是什麼玩意兒在作祟……唉，昨晚可真是，差點就把命給弄丟了。”
聽到這個消息，費根滿臉激動，但身為上流人士的自傲，使他又鎮靜了下來。表現出來的，隻是語氣上的急促：“究竟是怎麼回事？怪不得昨晚，我聽見你的房間有動靜。”
“竊取生命力的，是魅魔。”
“……魅魔？！”
路奕攤開手掌，上麵有從魅魔身上新鮮采集到的衣服碎片，質地柔軟而親膚，光是靠碎片，似乎就能勾勒出魅魔的曼妙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