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就學了一段日子,可我根本沒學過跳舞啊。要不是她在舞蹈組的,我也不至於去報那個藝術團。這一時半會兒我是練不成舞蹈的。先進去再說吧。」
「她?」唐雲澤一頓,立刻笑嘻嘻的露出八卦神態,「哪個她?八哥,你們宿舍原來還有個情聖啊。」
「行了,我對你們也不藏著掖著,哥哥我決定了,拿下羅毓秀。是兄弟的就別拖哥哥的後腿。」林彥青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語氣堅定神情豪邁,「所以,這個忙你們不能不幫。說定了啊,回去我給你們一人一份劇本,咱在宿舍練習練習。」
衛廉瞳孔聚了聚,林彥青這小子,打爺福晉的主意還讓爺幫忙!不過,毓秀在藝術團?
唐雲澤一聽林彥青的話張口就要罵一頓,誰知卻被衛廉拉住。衛廉溫潤而笑,「不知道藝術團還能報名嗎?」
「報名日期今天中午截止的。不過,你們要是舞台表現好,還是能進的。這是我報名的時候團長說的。怎麼樣?來吧?」林彥青忙擺出條件誘惑。
「嗬嗬,你這麼說我們還真要看看了。」唐雲澤立刻搶過答應。八哥肯定生氣了,「老林啊,隻怕到時候我們的光芒蓋住了你的,你被踢下來咯。到時候可不能哭啊!」唐雲澤半開玩笑的說著。
林彥青也嗬嗬一笑,「放心吧,哥哥我是穩進的。」
三人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沒其他人,袁明遠和李雲瑾去了圖書館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在林彥青的要求下立刻開始對詞、練習表演。所以,當袁明遠推開宿舍門的時候正好看見衛廉背對著自己痛苦的捂著肚子「呃嗤」著抽著吸氣,一邊唐雲澤也在那裡「哎呦哎呦」,林彥青則是麵朝著門站著打電話,很是焦急,「喂,120急救中心嗎?……」
袁明遠是知道衛廉有一點腸胃不好的,從幼兒園起就從不敢多吃冷硬的東西,初三那年有一次貪涼多吃了兩個冰淇淋還請了一個星期假臥床休息。自己被老師要求為他補課不說,還害自己被老媽嘮叨著也禁了冰淇淋,沒有冰激淩的夏天對自己本不耐熱的身體來說就是一場折磨。所以見林彥青都打120了,袁明遠忙上前扶住衛廉還在痛苦顫唞的身子,然後就要扶著他坐到椅子上。
衛廉愣住了,唐雲澤也不哎呦哎喲了。對上袁明遠的眼睛,衛廉下意識的尋找蛛絲馬跡,這一直平靜如沉寂湖水的眼睛中一點點的關心是自己看花眼了吧?
唐雲澤也在一邊眨眼睛,這是怎麼回事?老四他沒發燒認錯人吧?
袁明遠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誤會了,衛廉根本沒生病,可扶著他的手一時抽回來也尷尬,隻好僵持著。
直到林彥青打破了這一時出現的詭異安靜,「阿遠,怎麼了?」
待到弄清緣由後,林彥青立刻笑得肚子疼,「阿遠,要不我再改劇本,你來客串一下?」
袁明遠臉微紅,也不答話,自己取了飯卡就出門了。
吃晚飯的時候唐雲澤問衛廉:「八哥,這袁明遠今天神經搭錯了?」他會關心八哥和自己?這簡直是笑話。
「小九,八哥問你,如果有一天他也是這種狀況你會怎麼做?」
怎麼做?當然什麼也不做,看雍正的戲最好玩了!唐雲澤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八哥不是說假的,是真的生病,比如他得了急性闌尾炎,你在旁邊,你會怎麼做?」
衛廉的語氣很凝重,唐雲澤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仔細想像,忽地低下頭,拿筷子使勁攪碗裡的八寶粥,夾起一粒豆子再放進去,撥動粥將那粒豆子埋起來,再夾起一粒豆,然後再埋起來,如此反覆。雖然看著像有意識的玩,可衛廉知道小九實是沒注意到自己在幹什麼。這是小九自上輩子就有的小動作,每當心裡矛盾的時候就會這樣。如果不是在吃飯,而是在做別的,比如看書,那會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著書的紙邊輕輕摩挲。
許久,唐雲澤終於挑起一粒豆放進嘴裡狠狠嚼著嚥下,「爺定要送他到手術台上任人宰割。」
噗,衛廉雖然想到唐雲澤的答話不會好聽到哪裡去,可仍被他那個成語「任人宰割」個娛樂到了。自家的九弟啊,過了一世仍這麼可愛~……
「他什麼時候闌尾炎?」唐雲澤陰森森的說道。
衛廉立刻覺得自己腦門鬢角處多了幾條黑線。
說笑歸說笑,衛廉和唐雲澤心裡都清楚,不管怎樣的保持距離、勢同水火,沒喝孟婆湯的他們仍舊是兄弟,即使他們不再想有交集。
晚上七點半的考核,袁明遠毫無懸念的通過了。袁明遠選擇了簫來表演。都在預料之中,舒雲也在。A110教室前半間坐了三個負責人和舒雲、林峰、李雲瑾以及另外三個其他組成員,袁明遠站在講台上身體微微左側,恰正對著舒雲那個方向。舒雲在一旁聽著簫聲,恍恍惚惚間神思跟著簫聲起伏。在無邊的原野,空氣中散發著淡淡青草的香氣,月涼如水,心靜如月。這個袁明遠的簫聲中帶著淡淡的思念和歉意,舒雲聽了想上前告訴他,一切都將過去,想伸手撫平他眉間的蹙起。等簫聲一落,團長要求投票的時候,舒雲才發現自己竟這樣走神了,心裡有點窘迫,抬眼看了眼袁明遠,就見他正平靜的看著自己,眼神裡似乎有什麼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