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再擁抱最後一次,卻被男主拒絕了。電影結束在畢業兩年以後,男主在朋友那兒得知女主出國是為了治病,而離開一年後就治療無效永遠離開了。男主回到有著他們美好記憶的校園,站在當年拒絕擁抱女主的地方淚流滿麵。
因為衛廉是主角,而且整個故事是在他的回憶中展開的,所以每一場戲他都得出現。雖然毓秀也是主角,但也有休息時間。看到不停忙碌的衛廉,袁明遠反而心理平衡了。又回頭看正在一旁琢磨指法的舒雲,袁明遠心裡更舒心了,這種溫馨平淡的感覺又回來了。隻是好景不長在,當袁明遠充當路人甲當群眾演員的時候,保持了一天愉悅心情的人黑了臉,差點忘了正在扮演行人的工作。
「舒雲,要不要學鋼琴呢?」李雲瑾剛才也扮演了一個路人,那一條很快就過了,等完了便去買了兩瓶冰紅茶來。看見舒雲正在邊聽錄音邊練習指法,就遞上一瓶,「其實鋼琴也很復古的,像一些名曲,聽著很安心。」
舒雲搖搖頭,「謝謝,我不渴的。其實我在音樂上沒什麼天賦,隻是喜歡彈古琴時的姿勢,嗬嗬,很奇怪的愛好吧?」
「你太自謙了。你的塤不是很好嗎?聽林峰說,你才剛跟阿遠學的。」
「是袁明遠教的好。他人很細心。」舒雲輕聲說著,低頭將錄音關了,摸著塤,嘴角輕輕上揚。
這次的拍攝地點是圖書館樓下。這座圖書館是學校最有歷史的建築之一,在歲月的洗禮下已經斑駁了牆壁。陽光透過路邊的高大的白楊枝葉斜斜的打在那有著歷史滄桑感的有些黃發的牆壁上,就像老照片帶著古樸的懷舊色彩。
李雲瑾坐在舒雲身邊看著舒雲低著頭的側臉,她低頭的樣子很典雅,就像古代的大家閨秀恬靜安然,彷彿一切浮雜在她那裡就能回歸寧靜。李雲瑾的心就這樣在這片寧靜中柔軟起來。
一陣風過,飄飄蕩蕩的飛來一朵蒲公英,隨著風向,落在了舒雲的前額的發上,李雲瑾不由自主的伸手輕輕將那朵毛茸茸的蒲公英拿下來。
舒雲嚇了一跳,身子向後側了側,小聲嗬嗬笑了兩下,尷尬的說道:「沒想到有蒲公英啊。」
李雲瑾回過神來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本來如果是其他同學,頭上落了蒲公英,李雲瑾一定會是笑著提醒那人,然後或許會幫著拿下來;可是現在是舒雲;因為是舒雲,所以竟手隨心走直接拿了下來。李雲瑾自己回過神來就紅了臉,努力鎮定的說:「是啊,現在一起風就有飄飛的蒲公英呢。」
舒雲本來因為李雲瑾的動作微紅了臉,便躲開李雲瑾的目光看向其他地方,正好和袁明遠的眼睛相對。舒雲就感到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心慌得立刻站了起來。
因為坐的時間太長,又起得太猛,有點低血糖的舒雲就感到眼前一黑,頭暈暈的,好不容易站穩了腳,低著頭用右手揉著太陽穴,等感到出了一身冷汗才完全好了。這邊剛眼睛恢復清明,眼前的視野裡就出現了一雙白色運動網鞋,舒雲抬起頭,正對上了一雙閃動著怒火的眼睛。
袁明遠一言不發,伸手就抓住舒雲的胳膊,掉頭就走。舒雲被他的眼神嚇住了,懵懵懂懂的就跟著走。
袁明遠走得很急。他個頭高,步子邁得又大又快,舒雲隻能踉蹌著小步快跑的跟著。
終於,忐忑不安的舒雲開口:「袁明遠,出什麼事情了?」
「袁明遠,袁明遠,你難道不能叫我別的嗎?」袁明遠猛地停下轉身,有些惱怒的低聲說道。舒雲來不及停下,一下撞到了他。
「呃,對不起!」舒雲忙道歉,「踩到你了。」
袁明遠深吸了口氣,壓下怒意。又在心裡勸自己,這是在二十一世紀的大學校園,剛才李雲瑾伸手摸舒雲的頭絕對是李雲瑾的不對,是李雲瑾妄想,舒雲現在應該很討厭李雲瑾,本來嘛,男女授受不親,舒雲又一直最是重規矩的,那個李雲瑾太輕佻了!心裡罵著李雲瑾又看到舒雲正抬眼看自己,那雙帶著訝異含著歉意,飽含情意--在袁明遠眼裡舒雲看著自己時眼睛裡絕對有這個--的眼睛裡都是自己,哼,李雲瑾,舒雲眼裡隻有我,你太癡心妄想,敢肖想我老婆!想到這兒袁明遠心裡舒服多了,可看到舒雲因為跑得急而紅了的臉,突然又想到剛才舒雲和李雲瑾紅臉含羞相對的情景,眼神一淩,冷冷開口道:「知道該怎麼稱呼我嗎?」
舒雲愕然,怎麼稱呼?你不是叫袁明遠嗎?不叫你「袁明遠」還能叫你什麼?難道像其他人那樣叫你「阿遠」?可是那樣叫怎麼就有點彆扭呢?這個袁明遠怎麼了?還有,語氣這麼差,什麼時候惹到你了?舒雲隻看著袁明遠並不答話。見袁明遠盯著自己,突然間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你無緣無故的瞪我,我也瞪你!想著便也鼓起腮幫瞪回去。
她這一瞪卻讓袁明遠閃了神。
「你既然是皇父給我定下的嫡福晉,那理應幫我洗乾淨這套衣服,還有記得去弄盤點心來,爺要喂,嗯,喂小雲子吃點心。」不到八歲的小胤禛懷抱著剛剛得到的小白狗用剛脫了稚氣的聲音故意刁難一下剛跟著費揚古夫人被召進宮的舒雲,隻因聽二哥說過,嫡福晉是將來管著自己的人。自己可是大清的阿哥,怎麼能讓一個小女娃管著?哼,二哥教過,要想讓人聽自己的,那得先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怕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