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雲瑾,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我先回去了。」說著就起身走了。
李雲瑾忙起身送,舒雲搖搖頭,「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待舒雲走後,袁明遠對李雲瑾道:「舒雲不是你可以覬覦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和舒雲之間別人是插不進去的。」袁明遠起身看著遠處的燈光,「她的心都是我的,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之所以給你說這些,隻因為覺得你人還算是個好人。」
「阿遠,你不覺得你這些話很不妥嗎?」李雲瑾冷了聲音。
「妥與不妥隻有我們幾個知道,而你永遠不知道。我隻告訴你這一次。如果你執意不改,那最後受傷的隻是你。你看羅毓秀和衛廉,他們之間誰也改變不了。老林從一開始就錯了方向,他喜歡羅毓秀本身就是個錯誤。」
「扯上老林做什麼。阿遠,你這麼陰陽怪調的說話不覺得噁心嗎?」
「我隻是說事實。」袁明遠轉身看著李雲瑾,彷彿老者看著孩子一樣帶著些許滄桑。
「舒雲和我之間有個結,而和你之間什麼都沒有。拿現代的觀點來說,我從前確實負了她。可那時卻理所當然。看過這麼多生生死死,我不想再一個人。」
「你神神叨叨的說些什麼?什麼生生死死?」李雲瑾被袁明遠老者的語氣弄得寒意四起,袁明遠該不會是黑幫人物吧?砍砍殺殺,生生死死……那舒雲呢?
「我們之間,你不會明白。你不要再招惹舒雲,否則你隻是自尋煩惱。」
「即使舒雲以前喜歡過你又怎樣?你們之間既然不再是男女朋友,那她又她享受愛情的自由。阿遠,男子漢大丈夫,威脅女人算什麼?我不知道舒雲和你之間的過去,但既然是過去,你就不要再傷害她了。她一個女生,還是過正常人的生活比較好。」李雲瑾猜測袁明遠有黑幫背景,否則怎麼會「看過生生死死」?
「我和她之間,你沒有資格說話。舒雲不會喜歡你,我言盡於此。」袁明遠說完就起身離開。
袁明遠並沒有直接回去,直覺告訴他,舒雲就在附近。他轉身往那棵被學校裡命名為標誌樹的梧桐樹走去。果然,舒雲就在那裡。
「天涼了,以後這麼晚出來要記得多披件衣服。」袁明遠輕輕說著,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到舒雲身上,然後按住舒雲的手裹緊了。
舒雲本是倚著梧桐出神,聽見袁明遠的話隻覺得滄海桑田。那個時候,也不知多少次,自己隻能在他的身後給他準備一件披風,每每心裡都那麼掛念他的身體,生怕他著涼。掙紮著要將他的衣服拿下,可力氣比不過,最後滿心酸澀任他幫自己裹緊了,而那句「你冷不冷」的話卻說不出口。那次落馬,回來的不僅是記憶,還有抹也抹不掉的習慣,關心的心情。可自己不敢再接近他。
「你說要好好談一談。」袁明遠輕輕道,「舒雲,如果拋開上輩子,你對我的心是怎樣的?」
怎樣的?舒雲腦海裡都是那天初見,袁明遠掀開簾子的樣子。那時的自己眼裡隻看到那雙眼睛,好像周圍都是空白一般。
「舒雲,你去過圓明園了嗎?」袁明遠伸手握住舒雲的手,「一片廢墟。可走在裡麵,我在那片斷壁殘垣之中還是能判斷哪裡是正大光明殿,哪裡是勤政殿,哪裡咱們曾經種下合歡。綺春園那裡,我還記得你倚欄憑望。摸著那裡的石頭,看著那整片園林雜草叢生,我就在想,如果你看到了會怎樣。這百年屈辱,我憋在心裡,無處能說。」
「去了雍和宮,每走一步都情難自已。那裡曾是咱們的家啊,如今變成那般模樣!在小祠堂徘徊了許久,摸著牆壁仍不敢進去,最後隻得匆匆退出。舒雲,弘暉最喜歡的那棵樹,如今也老態龍鍾了。」
舒雲淚流滿麵。
「我知道,上輩子陪你們娘倆的時間太少,原本以為那些時光不會被想起,可在雍和宮,咱們以前的府邸,總能看到弘暉揮舞著小木劍說要練好功夫跟我去辦差。」
「暉兒一心要幫你,他還那麼小,每次你出門,他都擔心你。他對我說,『額娘,阿瑪出去有飯吃嗎?有水喝嗎?有地方睡覺嗎?』他那麼小,生著病,還掛念你出門在外有沒有想他。他每天都寫好大字等你回來看。那麼小……每次你回程那幾天,弘皙來找他玩他都不去,他說他要等阿瑪,他要阿瑪一回來就能看到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袁明遠左手摟過舒雲,右手替她擦淚,「如果暉兒能和我們一樣重生,他還會是一個好孩子。」
「重生?」舒雲睜大眼睛看著袁明遠,「暉兒會重生嗎?那該如何找到他?」
「舒雲,不要再躲著我,咱們不僅是兩世相伴,咱們將來還會有弘暉。暉兒最開心的莫過於咱們一家三口在一起了。上輩子無法,這輩子來過。」
作者有話要說:1,雍正其實很會說情話的。原諒我用「情話"這兩個字。看他的朱批,裡麵各種肉麻啊,在這裡就吧多說了,滿稿子的寶貝、王子、可愛大臣,還有好心疼好心疼,都掉淚了之類的【頂鍋蓋任拍,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