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後,大曲朝統一的諸侯國,迎來了開國盛世,君主也被外人稱道,其名流傳千古。
有一日,一孩童去幽穀裏采藥,恰巧看見了一男一女正在爭執。
“楚煌,你是不是太過分了,說好的今日你做飯,信不信我跟你分道揚鑣,從此老死不相往來。”關於這句話,楚煌已經聽出繭子了。
但他還是默默地去拾柴火,準備晚膳。
天知道!曲詩茵已經用這句話壓製了楚煌十年了。
可惜楚煌還沒有養成自覺做飯的好習慣,曲詩茵不滿地撅起嘴巴,這個人怎麼每日都是這樣!
“我明日想吃蘑菇,待會兒去院子裏看看,是不是已經能吃了。”
曲詩茵說完,楚煌忙不迭的點頭。
說著已經在熟練地生起火,曲詩茵一臉笑意,坐在秋千上蕩著雙腿。
“請問這位夫人,您就是前朝女皇曲詩茵殿下嗎?”藥童驚呼著,看曲詩茵的眼神已經是滿目的崇拜。
曲詩茵一愣,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過女皇這個稱呼了,那仿佛就是一個夢魘。
他們倆一直都沒有出去過,也沒有外人來過,看到這個小娃娃,曲詩茵就喜歡得緊。
“是呀,那你是怎麼來這裏的?”
小藥童一聽,欣喜之情溢於言表,雙手作揖,不卑不亢的道:“參見女皇,是母親大人命我來采藥,母親大人還說過與女皇和君上之間有過不解之緣。”
曲詩茵來了興致,把藥童抱在懷裏,與她齊平,輕笑出聲,“那你告訴我,你的母親是何人啊?”
“稟女皇,我母親叫做曲雪兒,我們家開了一個懸壺濟世的醫館,母親從來都不收貧困之人的藥錢。”
說到這裏,藥童得意地看著曲詩茵,她的母親可是一個大好人呢!
曲詩茵呐呐地問出口,“那你的父親是誰?”
“我的父親也是一個很厲害的郎中。”
曲詩茵腦子裏突然浮現了當年掉下來的場景,本來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沒想到,他們都沒事。
楚煌的病竟然一直都沒有再複發,看來當年的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柳慶正在看小國主批閱奏章,腦子裏浮現了那個和曲榕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若換做是以往,他已經將曲雪兒碎屍萬段了,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眸,偏偏沒有。
她說,“你放心吧!我已經給了楚煌解藥。雖是可以控製人的心智,卻是救楚煌的唯一解藥。”
而且她也篤定楚煌一定是服不了的。
至於楚煌用了什麼方法不受控製,這個她真的沒有想到。
柳慶當年竟然就因為這話鬼使神差地放過了那個女子。或許他是想要為曲詩茵祈福吧,但願上蒼能夠眷顧他們夫妻倆。
曲詩茵放下藥童,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好香!
“要不要用了膳再走?”
藥童誠惶誠恐直搖頭,“多謝女皇,母親還在家中等著我呢,還不回去,她該著急了。”
“那好吧。對了,幫我給你母親帶一句謝謝。”曲詩茵笑著跳下秋千,徑自往廚房而去。
楚煌真是太過分了,竟然動了她的蘑菇,看她怎麼收拾他!
要是她找到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他,他們這一生,至死不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