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變故驚得尹無痕冷汗直冒,正打算再次出手。卻忽然發現南宮易身形一晃,竟貼著自己的左臂倏乎間旋轉到了自己身後。
變生肘腋,尹無痕不及多想,正要拔身後退。卻忽然瞥見身後的南宮易腳下踉蹌,接著猛然一個趔趄,便朝自己倒了下來。
情急之中,南宮易左手亂抓,一把抓在了尹無痕的腰眼。方一觸手,尹無痕便覺全身驀地一麻,剛剛提到一半的元氣,竟然生生的四散逃走。
這一刻,尹無痕徹底絕望了。腰眼既是氣門,氣門受挫,想要聚氣那是不可能的。而剛才情急之中,尹無痕竟然將自己的氣門完全不管不顧的敞開在南宮易的背後,而南宮易卻又如此識趣的打了一個趔趄,慌亂中抓到了尹無痕的腰眼。
看來天要我輸啊,尹無痕悲催的歎道。接著,他的身體便借著慣性義無反顧的衝出了演武台,在眾目睽睽之下跌落而出。
另一邊,南宮易的身體在幾度旋轉搖擺之後,終於華麗麗的來了一個狗吃屎,翻倒在了演武台上。
所有的觀眾都傻眼了,都極力揉搓著雙目極力長大眼睛,想要看看這一幕是不是真實的。可是他們把眼睛都挫紅挫腫了,卻依舊發現倒在演武台上的是南宮易,而非尹無痕。
於是乎
“啪,我難道出現幻覺了!”
一個觀眾使勁打了另一個觀眾一個大嘴巴子,之後奇怪道:“啊,果然是出現幻覺了,一點都不疼!”
“你他媽有病啊,打老子做什麼?我看你是找死!”被打的人大吼一聲,頓時便朝旁邊另一個觀眾撲了上去。
“臥槽,你要幹什麼,我沒打你啊,哎哎哎……”
不等那個人一句話說完,就已經被那大漢撲倒在地了。
賭桌前
“什麼,尹無痕輸了?不會吧,尹無痕怎麼會輸呢?”
“臥槽他大爺,尹無痕竟然輸了,這下可坑死我了。”
“尹無痕輸了?哈哈,這他媽還有沒有天理,沒天理啊……”
“尹無痕,你個王八蛋,你怎麼可以輸?你他媽知不知道,為了押你贏,老子可是拿出了所有家當!你他媽怎麼能輸了呢!”
所有參與賭博的人都大吼大叫大罵起來,這些人氣憤到了極點。之前還對尹無痕尊敬的五體投地,恨不能用香燭供奉起來。可一轉眼,就麵紅耳赤,將尹無痕的祖宗十八代都數落一邊。
評委席上,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望著這匪夷所思的選拔結果,神色之中除了愕然就隻剩下鬱悶了。
南宮易氣喘如牛,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望著已經消失在台下的尹無痕,也忍不住詫異起來:“怎麼回事,五少爺人呢?剛剛不是還在這嗎,怎麼一眨眼就沒影了?我可還沒熟呢!”
望著南宮易傻不拉幾的樣子,報幕執事也傻眼了,不知道該不該算南宮易勝出。無奈之下,隻好向評委席請示。
一陣錯愕之後,評委們這才回過神來,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商討起來。可是商討了大半天,依舊是沒有商討出什麼結果。
判南宮易勝出吧,這純粹是瞎扯淡。判尹無痕勝出吧,尹無痕現在連人影都找不到了。判兩人平局吧,剛才跌落演武台的分明是尹無痕,而出了演武台就是輸,這個是規定,評委也改變不了。
一時間,幾位評委頭大如鬥,隻好又把目光轉向了家主尹堂曜。在這個節骨眼上,唯一能一錘定音的人隻有尹堂曜,雖然他不是評委,但他的論斷無疑是最具說服力的。
沉默良久,尹堂曜終於起身宣布了一個眾人難以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實:“這次選拔賽決賽的最終勝出者是——南宮易!”
“嘩!”
此言一出,台下台上頓時一陣騷亂,任誰也想不到,這選拔賽的冠軍會是昔日的尹府廢物!這個世界也太他媽瘋狂了,廢物都能當第一,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隻怕也就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