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這廢物怎麼可能……如此厲害?不是說隻有煉皮期的修為嗎?”
兩個中年人心中同時驚呼,一雙鷹隼般的瞳孔猛然放大一倍,又迅速的往裏收縮。眼前難以置信的一幕,竟然讓他們對所處的環境產生了懷疑,懷疑他們隻是在夢裏。
但手腕已經折斷,兩個中年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一股鑽心的疼痛瞬間襲遍了他們的全身,讓他們又清楚的意識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確切。
出於本能,兩人在受挫的下一刻,護在胸前的另一隻手迅速出擊,打算以此來迫退南宮易。
然而,這個想法剛一出現,一股巨大的威壓便如沉沉悶雷般,朝著兩個中年的腦門砸落下來,直壓得他們喘不過氣。
隻聽“劈裏啪啦”一陣脆響,南宮易一瞬間就打出了二三十記打耳光,紛紛準確無誤的落在了麵前這兩個劊子手的臉頰上。
每一記耳光下去,這兩人的臉頰之上便會出現一道深深的手印,如同雕刻的工藝一般,入肉三分。
等到南宮易一口氣打完二三十記耳光,眼前早已是變得血肉橫飛白牙翻滾。而那兩個中年劊子手,則已經被打飛出五六張外,暈頭轉向的齜牙咧嘴嗷嗷亂叫。
此時,這兩人的心裏除了原本的驚駭之外,又浮上了濃濃的鬱悶。尹家的廢物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這還是尹家的廢物嗎?若這樣的身手都要算做廢物,那什麼怎麼樣才算是高手?
暈了半晌,兩人這才緩緩地回過神來。想到剛才被一個廢物突襲,而且還狼狽挨揍,這兩人均不由惱羞成怒。
一時間,也顧不得手腕被折斷,迅速以元氣穩住斷折的手腕,另一隻手中輕輕一揮,一柄狹長的利劍便握在了掌中。
夜色漸起,晚風滌蕩,三人相對而立。那兩個中年人的眼光中,怒射出四道怨毒陰寒的凶光,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南宮易,恨不能將其撕碎。
“小子,今日若不將你碎屍萬段,難解老子心頭之恨!”青衫中年麵目猙獰咬牙切齒道。
“今日老子若不能食你肉喝你血,老子便誓不為人!”紫衫中年也深惡痛絕的說道,竟對嘴角處流出的縷縷鮮血恍若未覺。
南宮易嘿嘿一笑,輕歎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那你們還等什麼?你們難道以為隻憑這幾句話,就能嚇到小爺我?”
聽到南宮易的話,青衫中年的臉頰忍不住一抽。他雖然極想將南宮易斬於劍下,將他碎屍萬段。
可是他的心裏卻也對南宮易頗為忌憚,適才南宮易得手並非隻是突襲的緣故,更重要的是,南宮易的武修實力也的確不容小覷。
若不是此刻好整以暇,手中又有利刃壯膽,這兩個中年劊子手是否會轉身逃走,那還真有些不好說。
在巨大的羞辱與憤怒之下,青衫中年和紫衫中年同時厲喝一聲,雙劍一左一右揮出,成犄角之勢朝南宮易急攻而來。
劍芒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一經施展,頓時便如同一張巨大的赤色光幕,閃耀著千般色彩萬般霓光。
那閃爍的劍芒,吞吐不定變幻莫測,一記記一道道猶若毒蛇的蛇信,在南宮易麵前“咻咻”叫囂,聲音之中充滿了怨毒與痛恨,詛咒與凶惡。
兩個中年劊子手雖然剛剛受到了瘋狂的攻擊,滿嘴的牙齒也幾乎被南宮易打落了一半,但卻絲毫不影響此時的攻擊。
兩人身形如風,隻是一起一落,便已經將南宮易圍在了劍光之中。
經過了上次的羞辱與狼狽,這兩個中年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謹慎對抗南宮易。
兩人方一出劍,就催動所有元氣施展劍法。而且所用的劍招,無不是辛辣狠毒,招招取人要害奪人性命。
南宮易處在圍攻的中心,身形來去變換,在搖曳紛亂的劍光中輕鬆遊走。那劍光宛如層層浪潮,一層層一疊疊的從身前漫過,擦著南宮易的衣角一閃而逝,卻沒有一道可以沾上南宮易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