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尹堂明訓斥南宮易,尹堂曜的目光頓時一寒,宛如玄冰利箭,狠狠的射向了尹堂明。
“這個……家主說的極是。南宮少爺既然是與會者,那就有資格說話,剛才是我魯莽了,還望家主恕罪。”
尹堂明心中一顫,雖然極不願意說這些話,但卻不得不說,得罪家主可不是好事。更何況,還是在現在這麼敏感的緊要關頭,家主若是真的發怒了,那可絕對是自尋死路啊!
對於尹堂明的服軟,尹堂曜絲毫不以為意,冷哼一聲道:“你斥責的又不是我,何故要讓我恕罪呢?老七,今日這種情況,我以後不想在看到了,希望你記住,莫要再犯。否則,後果你自己去想吧!”
尹堂曜的意思很明確,尹堂明訓斥的是南宮易,若要請罪,那就去向南宮易請罪。但礙於尹堂明乃是堂堂一代長老,若是真的當眾向南宮易請罪,隻怕從此顏麵就會徹底掃地,再無任何威信可言。
是以,最終尹堂曜並沒有對尹堂明的舉動有太過非議。隻是警告他,這種情況最好不要發生,否則下次決不輕饒。
尹堂曜這麼做,其目的是就在於,給所有人敲了一個警鍾。老子器重南宮易,南宮易有老子罩著,你們若是想動他,最好先問問老子同不同意。
聽到被赦免的話,尹堂明忍不住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如何也想不到,尹堂曜竟然為了南宮易,敢直接當眾打壓自己?
雖然此時他更加氣憤惱恨南宮易,也連帶著痛恨尹堂曜。但尹堂曜畢竟是一代家主,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長老所能撼動的。
所以,尹堂明固然會氣炸了肺,但卻也絲毫不敢再有一絲的不滿。隻是幹笑了兩聲,就此沒了聲息。
一場鬧劇結束,議事廳內有恢複了之前的壓抑與肅重。尹堂曜看了南宮易一眼,饒有興趣的問道:“易兒,剛才你說有辦法對付顏、霍兩家的打壓,不妨說出來讓大家聽聽,看能不能著手實施。”
南宮易點點頭,道:“眾所周知,顏、霍兩家之所以會以降價的方式打壓我們,其依仗就在於自己雄厚的家資,以及當先切斷了我們貨源與銷售渠道。”
“這種前後封堵釜底抽薪的殺招,以我們尹家目前的狀況而言,幾乎是無解的。按照正常人的思路,被這種‘圍城’式的攻擊困惑稍久一些,就會產生拚命的念頭。”
“既然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和敵人幹一場。如果大家都有了這種念頭,那可真就正中敵人的下懷了。”
“顏、霍兩家正是苦於沒有理由向咱們開戰,這才采取了這種蠶食的手段,一步步的將我們尹家吞並。他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讓我們尹家在徹底崩潰後,悍然向他們發動火拚。”
“那時候,以顏、霍兩家的雄厚武力,我想不會超過三天,尹家就可以被其一舉滅殺寸草不留!這種覆滅速度,即迅速又幹脆,幾乎不留任何隱患。”
“如果不能硬拚,那我們又該怎麼辦?”
坐在南宮易下手的尹堂頤,一臉迷茫的問道。
南宮易微微一笑:“鑒於此,我們當然不能讓顏、霍兩家得償所願。他們要打壓我們,我們偏偏就不急不躁不予理會。他們降價,我們就比他們更要降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