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寒齊激鬥片刻忽然騰空飛起,在空中飛躍騰挪矯健如驚龍晃動似飛魚,飲血狂刃在右手中揮舞如電。,。但見他身前銀光交織密不透風,一記記狠辣淩厲的招數全不離南宮易的周身要害。
南宮易這時已經鬥到酣處,玄火逆刃在手中揮砍自如,身體或上或下或左或右,從不在一個地方停留一刻。身體周圍的罡氣逐漸由青色變成赤色,刃光也逐漸寬厚流澈將身體三張方圓罩的嚴絲合縫,東門寒齊一時間竟也不能奈何。
銀白青赤兩道光芒在空中相撞,發出“砰砰”巨響,震耳欲聾。煙塵沙石迷蒙,兩人雖然相距十丈餘,卻竟是互不能視。
在如此強勁的激鬥之下,那飛崖早已震動不已,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斷裂崩碎。南宮易自知玄火逆刃不比飲血狂刃的厲害,但自己法術修為卻勝於東門寒齊,雖然東門寒齊初時可以借著飲血狂刃與自己周旋敵對。可是時間一久,他不免要輸在各自法術神功修為之上。
方才他留意東門寒齊舉動,發現他的每一次揮斬幾乎都是在身外五丈餘發出威力,似乎對於近戰很是忌憚。而自己揮刀擊出,最大限度也隻是十丈餘,等自己的真氣刀芒運到東門寒齊之處,威力早已驟減。
如此思索著,手上卻是未曾停留一分。那玄火逆刃猛地大開大合,接連三刀都是急急豎劈而下。這三記猛攻,南宮易運足了十成的真氣,那刀芒斬在東門寒齊的護身罡氣之上,隻聽“呯呯”作響金光乍泄。金光猛然射出,直刺的東門寒齊雙眼微閉。
就在這一個空擋,南宮易猱身而起彷如一隻大鳥一般撲向東門寒齊,雙手反為陽掌青光綿綿從掌中擊出,隨著雙掌轉動,砰然擊出。玄火逆刃則在空中不停飛旋揮斬,刃身帶動強大的真氣,直如巨大的水車輪子碾動。那道道青芒紫光倏然全部劈開東門寒齊的護身罡罩,直沒而入。
東門寒齊見狀心中一驚,暗道:“八年不見,想不到這廝的法術真氣還是如此猛悍狂霸,我用飲血狂刃竟擋不住他的三記猛攻。”
東門寒齊卻哪裏知道,南宮易雖然真氣強勁法術狂霸,但是若是要輕易破他的飲血狂刃所劈出的綿密刀芒光網,卻也沒有多少把握。之所以方才接連三記猛斬能抵住飲血狂刃之威破了他的護身罡罩。隻是因為那三記猛斬已經運上了南宮易的十成真氣,又將全身真氣彙聚一點,然後以七星耀月刀急急斬下。此時,他周身護身罡罩可謂稀薄至極,若是東門寒齊當下向他攻出強勁一擊,他必然無法安然抵擋,就算不死,也必會身受重創。
所以說,這一擊雖然大敗東門寒齊,乃是在真氣法術的運用施為上取了巧勁。他賭的便是,東門寒齊在兩人酣鬥許久之後,也已是心中淩然,不敢托大出手。
南宮易一破東門寒齊的護身罡罩,便立馬回收真氣聚於雙掌之上赫然拍出,直取對方天靈要害。這一擊非同小可,東門寒齊一旦抵擋不住,頃刻間便會被頭破骨裂腦漿飛濺。
東門寒齊如何不知道南宮易積蓄這一擊的威力,心中不覺一緊。此時自己全身都籠罩於他的真氣攻擊之下,說是徹底閃避,那是絕無可能。情急之間身體如電般向後彈射而出,但是飛退不到十丈,便被身後的峭壁青岩所阻。
南宮易緊跟而至,一絲一毫的喘息都不給東門寒齊。全身雙掌青光紫芒隨著身體的移動,不斷增強刺眼,周身幻化不定形如波浪水影。
眼看東門寒齊已是無處可退,突然飲血狂刃橫在身前左右交叉一砍,青岩崩碎碎石。原本閃動的刃身詭異的一分為二,分左右攻向南宮易的左右腰眼。
南宮易這一擊去勢之快勁道之剛猛,實是非同小可,倏然見到東門寒齊的飲血狂刃一分為二想自己攻來,心中不禁大奇。定眼一看,卻發現那右邊的刃芒扭曲搖擺,忽的拉長變成了犀虎青風獸的樣子。
南宮易心道:“原來如此,方才看見的兩柄飲血狂刃並非都是神兵,其中一個卻是這犀虎青風獸。東門寒齊自知不能躲避自己一擊,頃刻間便解印犀虎青風獸,以其之威與飲血狂刃之利,來攻敵必救。自己若是不加收手閃避,雖然可以重創於他,自己勢必也會被這左右攻至的神兵凶獸危及性命。”
南宮易心念電轉,知道東門寒齊這一招是兩敗俱傷之舉,自己此時收力後撤雖然也會被自己反擊的真氣所傷,可是與兩人相擊而言,卻是損害甚微。
當下將雙掌之上的真氣勁力畫成圓弧,身體急速向後瞬移,雙掌一轉,青光紫芒咻咻聲不覺,仿若萬千箭雨從耳邊飛過。人影晃動,剛猛的一擊向身側的殘缺飛崖上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