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穿出黑風城了,忽見前麵火光大起,數十把紫磷火束出現在了黑風城的西門左近,火光照耀下,隻見西門前人頭攢動身影幢幢,卻似有大隊人馬集結於此。
眼看那數十人擋住了去路,眾人都是喝聲止住奔獸身形。隻聽那數十把盈盈火束之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道:“來人是誰,速速報上姓名?”
不等諸葛蝶韻和南宮易開口,須洪璿便運足真氣高聲答道:“我乃邪族紅塵南邪使,你須洪璿爺爺。途徑你這黑風城,小子你還不快讓開!”他在說話之前便已運足了真氣,這一句話剛剛說完,對麵黑風城眾人隻覺耳中嗡然轟響,彷如焦雷在耳鼓聲震天,真氣稍弱者不免急忙伸手捂住雙耳。過了半晌,那聲音仍是餘音未絕,嗡然有餘。
隻聽對麵有人哈哈大笑道:“紅塵南邪使好強的真氣啊,可惜在我黑風城中,這樣的人隻配做孫子!”
須洪璿聞言大怒,見說話者是一個年輕小子,心道:“聽這小子語氣,好像是黑風城主人。但黑風城城主華千雨早已過了中年,不似他這般稚嫩,難道便是他的孽子?”當下朗聲笑道:“臭小子好大的口氣,你就不怕今夜風大閃了舌頭!你須爺爺有急事,沒工夫跟你玩,快給我滾開!”
華少城主聽他喝罵,也不動怒,嗬嗬一笑道:“要讓我滾開也不難,就看你這鳥邪使有沒有本事從老子手下活著走過。看你們這一群狼狽樣,想必是急著趕往碧葉城籌備神器祭天聖典之事吧?老子也正想去參加神器祭天聖典,也好開開眼見識一下這世間第一神兵的模樣!既然咱們都有要事在身,那也無需糾纏,你們這群鳥人裏麵有不怕死的,現在就上來吧!”
這時南宮易看清前麵不遠處的城牆之上立著一杆一尺粗細的旗杆,旗杆上隨風擺舞這一麵大旗。火光搖曳之中,那旗麵上畫著一道黑色狂風正卷著漫天沙塵飄舞飛揚。
須洪璿道:“既然如此,那須爺爺我可就得讓你這不知死活的臭小子見識一下爺爺的手段了。”語畢之後,隻聽鏗然聲響,那柄三尺長刀頓時已被他握在手中。
須洪璿猛的長身站在三尾裂犀獸背上,長刀斜側身旁,左手緩緩提起,暗暗運起引魔真氣。金光在他的左掌和長刀上流轉閃爍,片刻間,他的周身便罩起了一層護身罡氣,刀身之上更是光芒暴漲。
隻聽須洪璿大喝一聲,坐下三尾裂犀獸猛然朝前衝去。諸葛蝶韻和南宮易見狀,並不理會前麵的數十人,雙雙一揮手,坐下凶獸頓時如風似電般便緊跟著須洪璿的三尾裂犀獸急衝而去,後麵的人也都不再遲疑,緊緊跟上。
這樣一來,須洪璿一邊氣勢大漲,對麵的人一見這一夥奔躍如箭凶獸,心中不覺忐忑,縱然是己方人數甚眾,亦不免臉現憂色。
但強敵在前,豈有退縮之理,縱然法術低微真氣輕薄,也紛紛拔出長刀揮出長矛舞動兵刃霍霍而上。
隻見在那數十把火光之中,頓時又爆出絲絲縷縷的青色氣芒,或強或弱或明或暗混著煌煌火光,便如四處飛舞的螢火蟲交織起舞。
在那無數盈盈清淡稀薄的刃光真氣之中,忽然之間又衝出一道三丈餘長一丈餘寬的氣刃吞吐而出,對著向前衝去的須洪璿當頭便要斬下。
須洪璿斜手向上一揮,金光氣芒頓時便如流星倒滑,一閃之下迎向了姓華的少城主的青光氣芒。兩道真氣刀光瞬間相撞,猛然一晃,雙雙化為無形。
南宮易在須洪璿身後瞧得真切,心道:“原來這姓華的少城主的真氣還是稍遜須洪璿一籌,這一戰,兩人真氣旗鼓相當,這才相抵消散。若是須洪璿未曾受傷,定然已經將姓華的少城主迫退,可是他剛才被自己一掌擊落,縱是未受重創,也自是真氣運行不及平時順暢,這樣的話,時間一久必然要落於下風。更何況從他剛才的舉動來看,定是想一舉衝過這黑風城南門,如此卻是不易!”
兩人一擊之下都沒有占到便宜,心中各有驚異,便在這個空隙,須洪璿借著衝擊之勢已經快要到了姓華的少城主十丈處了。如此近的距離,兩人再行出手,其攻擊威力勢必能發揮到最大。雖然名為切磋,但這一擊不管是誰,若是敗陣而下,定然不死即傷。
果然,一擊不見分曉之後,兩人手中兵刃再次光芒大盛,猶如兩條急掠飛舞的巨大螢火蟲,交纏撞擊,砰然轟響。須洪璿大喝一聲:“好賊兒!”揮刀上擊之後,霎時將手中長刀掄了一圈,金光刀芒如雷電一般劈在地上,地上頓時便出現了一道三丈餘長半丈餘寬的深痕。地上的磚石土屑隨著刀身在空中急旋一圈,然後倏忽****而出,呈扇狀斜斜的從對麵眾人北側直散到南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