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爭嘴,一邊出手相鬥,與此同時,還不忘急攻南宮易。雖然此時這兩人也是竭盡全力出手攻擊,但是由於兩人各懷怒氣,又想極力取悅諸葛蝶韻,是以有一半的法術氣刃都招呼到彼此的身上,南宮易所要抵擋的反而不及剛才兩人未盡全力時的多了。
這樣一來,南宮易方才的狼狽樣頓時扭轉,不過片刻依然占據上風。他氣定神閑,運足真氣從容施展“淼淼千年”法術,頓時青光爆舞霓彩幻化,四周碎裂的青岩碎石被他鼓蕩強勁的真氣吸納旋轉。不過片刻,他的周身便如龍卷風一般橫掃侵襲而起。
亓官沉毅和明著漢履見他一時間真氣暴漲法術猛襲,氣勢吞天裂地鎮海崔浪,當下相鬥之意也稍稍減緩,又同時聯手朝南宮易猛攻過來。
諸葛蝶韻見剛才計謀得逞,心中自是喜悅,現下南宮易穩占上風,一時間也不用再出口動搖那兩個蠢貨的心神,當下一臉得意的凝目朝他望去。
南宮易一經施展“淼淼千年”,其勢便難以抵擋,隻見他周身被急速飛旋的青光紫芒包裹,地上的塊塊青磚也被那巨大的旋轉吸力拔地飛起混跡當中。那青光紫芒不斷蔓延,在巨大的龍卷風的外圍又升起一道更大的青光,那道氣旋漸漸的將亓官沉毅和明著漢履罩在其中,待到他們發覺,想要迫出卻已不易。
兩人見出不了那道青光氣旋,索性便揮舞雙刃急攻南宮易周身飛速旋轉的較小龍卷氣旋。哪料到兩人剛剛奮力劈出數十記銀白氣刃光束,卻被那飛旋的青光盡數彈回,兩人急忙閃避自己揮斬而出的氣芒。剛剛閃避過後,卻見那數十道氣芒又撞擊在最外側一圈青光氣旋罩上飛彈回來。
如此來回四五次反彈,那數十道銀光氣芒這才消散殆盡,兩人見到這種情形,心中驚愕難當,南宮易以兩道龍卷風似的氣罩將他們兩人罩在其中,隻要他們發出的真氣和施展的法術撞擊在那龍卷風似得青光氣罩上,便會被盡數彈回撞擊。這樣一來,他們不但不敢再加出手,還的竭力抵擋自己發出的狂猛攻擊,一時間兩人均不知所措愣在空中。
原來南宮易這招“淼淼千年”法術甚是奧妙,既可以瞬間以強大的念力震懾對方真氣和法術,使其暫時進入夢魘狀態,從而一擊得手。也可以用飛旋的真氣催動法術,形成數層光罩將對手困在裏麵。又因那強勁的飛旋氣旋彈射力極強,若不是真氣高出施展者甚遠,均是難以衝出,又難以出手攻擊。
那氣旋光罩可以用借力打力的巧勁,將受到的外部攻擊盡數反彈而回,對手運出多強的真氣,氣旋光罩便反彈多強的力道,是以亓官沉毅和明哲漢履竟不敢再加攻擊,而束手緊防。
可是縱是束手防護,亓官沉毅和明著漢履也不能幸免。隻見那內外兩道龍卷風似得青光氣旋漸漸的開始收縮,隨著兩道青光氣旋的收縮,亓官沉毅和明哲漢履直覺周身真氣流轉漸漸滯澀,念力也不由得像被人箍住一般不受控製。又過片刻,兩人已經很難調運真氣抵禦外來霸道的壓迫力,念力整個已經崩潰。這種感覺就像置身夢魘之中,令方才還有恃無恐的兩人,片刻間心神大亂如坐針氈卻又不能為力。
裴浩律和須洪璿見南宮易漸漸扭轉局勢轉敗為勝,心中自然欣喜,又見他將獸族兩大聖獸使玩弄在指掌之間,心中也是驚異萬分。要知從剛才的激動來看,他是難以抵擋亓官沉毅和明哲漢履的全力急攻的。可是這一式法術一旦施展,頓時便將二人迫得步步退縮,最終控製戰局,實是匪夷所思難以言說。
隻聽南宮易哈哈大笑,喝道:“他舅娘的胡辣酸湯,且看看我這一式‘晴空萬裏’!”
一言方出,左手掌心突然噴出一道三尺長的碧光,濃碧淺綠幻舞不息,周圍四丈餘內的花草青岩碎石沙塵,突然“簌簌嘎嘎”的一陣撞擊聲響,刹那間分崩離析,碎石橫枝青岩沙塵朝他掌心飛去。離得稍近的人直覺一股強大的吸力朝自己猛然迫來,衣衫狂舞躍躍欲起,大驚之下趕忙朝後急退而去。
數百塊青岩砂石橫枝殘葉在他掌心處陀螺旋轉,突然聚合,擰成一道直徑近尺的巨繩。他左臂一振,手腕抖轉,那條巨繩登時如巨蟒般盤旋騰空,驀然將亓官沉毅和明哲漢履兩人緊緊纏住。接著南宮易大喝一聲,閃電般衝出,當頭一斬朝亓官沉毅的腦門劈落。
亓官沉毅見狀,雙目幾欲嘣飛而出,天旋地轉之下,隻想暈倒在地,心中暗叫:“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