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子真仙搖搖頭道:‘這件事我想他也是在騙我,我猜想,他所尋找的那柄家傳寶斧,多半是傳聞已久的上古神兵——盤古聽聞此件神器為世間神器之首,有神鬼莫測隻能,其中還隱藏著一個驚天之秘,你若能找到這件神兵,或許還有報仇的希望。’
他說完這些,又咳了幾聲,聲音也開始斷斷續續。便在此時,互聽遠處傳來幾聲尖銳的獰笑,綿綿不斷的朝遠處傳去。我一聽這聲音,正是我師兄那禽獸所發出的,當下便要飛身追去。
哪知玉虛子真仙忽然抓住我的衣袖顫聲道:‘不用追了,你……你就算追的上他……也殺不了他,你還……還是去找盤古混沌斧吧!’說完這幾句話,兀自沒了聲息,身子白光一閃就此仙遊。
我當時心中暗想,若不是那畜生暗施奸計,玉虛子真仙也不會枉送了性命,以後這條性命到時候也要算在那個畜生身上。之後將玉虛子真仙的屍首埋在了那荒原的一株青鬆之下,拜了三拜離開了。”
南宮易道:“那之後呢?”
軒轅斐然道:“之後數十年我雖然也曾聽說過那畜生的訊息,但是當我趕去時,卻往往都遲了一步,早已被他逃脫。在此期間,我也在四處打聽盤古混沌斧的下落,數日之前,我曾聽說盤古混沌斧出現在了神州之上,幾番輾轉,最後為邪族所得。又聽說邪族要在碧葉城舉行神兵祭天聖典,便趕來取回神兵。”
他說到這裏時,諸葛蝶韻瞪了他一眼道:“搶奪就搶奪嘛,還說得這麼好聽,反正一樣不是要動手!”
軒轅斐然嗬嗬一笑:“這你就不懂了,我說是取,自然就是取,你見我跟誰動過手了?”
諸葛蝶韻道:“須洪璿和裴浩律難道是為我所傷的?”
軒轅斐然臉色一變道:“小丫頭這麼說可就不對了,他們倆在我來之前就已經受傷了,最後他們雖然困住了我,但我也沒有出手重傷他們啊,這莫須有的罪名豈不是莫須有的亂加!”
南宮易見他兩人鬥上了嘴,但所爭之事早已塵埃落定全無意義,便將諸葛蝶韻的衣袖輕輕一拉,微微道對軒轅斐然道:“依前輩方才所說,昨夜前輩之所以失去神誌,多半與那顆紫火麒麟獸的獸元珠有關係了?”
軒轅斐然點點頭道:“不錯,紫火麒麟獸與玄火鼉龍獸雖然不能同日而語,但所屬之性卻全然相同,他們都是五行火屬。我體內既有狂血,一旦吞食紫火麒麟獸的獸元珠,體內狂血自然要受到極大地刺激,就像在那即將噴發的火山中投入極易燃燒的火器,它自然便要噴發。”
南宮易點點頭,又問道:“既然前輩昨夜神智已失,卻為何在一路狂奔亂斬之後來到此處躍上左近山峰峰壁,而且能找到一方如此銀白如玉的巨岩呢?”說到這裏,他一指身下的那方雪巨岩。
軒轅斐然聽他說道自己是躺在一方銀白如雪的巨岩上,這才忽然感覺到身下之地正幽幽不斷的滲出絲絲寒意。低頭一看,也覺得這方如雪巨岩甚是奇特,觀瞧撫摸了半晌,暗暗思忖。過了一會緩緩地點頭道:“這知道這方巨岩是什麼了!”
諸葛蝶韻和南宮易相對望了一眼,齊聲道:“是什麼?”
軒轅斐然道:“你們可曾聽過東海之中有玄玉這個說法?”
諸葛蝶韻顯然沒有聽說過,便搖了搖頭。南宮易卻點頭道:“不錯,這句話南宮倒是聽別人說過,隻是……”說道這裏,他忽然一臉喜色道:“我知道了,此地既為東方極低,又名海角天涯,自然是臨海之處。東海之中有玄玉,這句話若是屬實,那麼,海角之畔生有玄玉自然也就不足為奇了。軒轅前輩昨夜吞食了紫火麒麟獸的獸元珠,體內燥熱難當,而這東海玄玉卻是森寒無比,當然也就能抵去那紫火麒麟獸獸元珠的魔性了!”
軒轅斐然顯然很讚同他的說法,一臉微笑著聽他說完,之後才道:“你說的這些也都不錯,但要說這東海玄玉能抵消紫火麒麟獸獸元珠的魔性卻是不對。昨夜一路瘋魔至此,那時多半已經筋疲力竭,體內狂血又開始漸漸下降冷卻。此時在感覺到東海玄玉,對他它能熄我體內烈火,但那烈火早已不是開始時那樣狂熱了。在這東海玄玉上躺了一夜,體內狂血既然退去,那陰寒之氣便要侵入身體,才使得我剛才全身冰冷脈搏微弱。要想真正壓製體內狂血,恐怕不是朝夕之間便能做成的。幸好離咱們不遠便是海角,那汪洋大海中,或許便有許多五行水屬的凶獸,待我有空切擊殺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