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小眉頭頓時皺在了一起,認真道:“小爺我不喜歡吃蘿卜跟菠菜。”

妖孽嘴角一咧,笑了。她隨即麵朝著小家夥翻了過來,一手輕拍起了他的背,“是,是,我們都不喜歡吃蘿卜跟菠菜,現在,可以睡了嗎,唔?”

“可是,我還有很多問題。”

“明天回答。”

“可是……”

“你再可是,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丟出去。”

“好吧,可是……”

“唔——!”妖孽立馬放下了臉色。然後,小家夥乖乖地閉上了‘可是’的嘴巴。都說軟硬兼施,此刻分明,這家夥是吃硬不吃軟。

耳根終於清靜了。

妖孽真累了,哀嚎著終於可以睡覺的時候,身邊的小家夥忽然又蹦出了一句。

“你要一直拍著小爺。”

“知道啦知道啦。”真難伺候。

“咯咯咯……”

稚嫩的笑聲,酣暢淋漓,在這個夜晚,就像晚風吹過風鈴一般的悅耳,不知過了多久,這一大一小終於相繼都睡了著。

妖孽隻覺得史無前例的累,悶頭就睡。

夜入眠,天上的月亮正掛當空,皎潔的月色帶著幾分淒迷,給暗夜中的萬物頓時又披上了一層外衣,不外乎美,不外乎魅,隻是淡淡的,朦朧如紗,看不得真,看不得切,卻始終有著一絲薄涼與孤寂。

或許,是那月宮中的月兔與嫦娥寂寞了。

房間裏,腳步聲忽起。

一刹那,妖孽猛然睜開了眼睛,這種異於常人的靈敏,早已根深蒂固。然而下一秒,明亮的眸子卻突然又暗了下來。

紗幔被人掀了起來,是慕容術。

“吵醒你了?”男人故意壓低了聲音。

“沒有,噥。”妖孽笑著拉起被子一角,自然地似乎這樣做了很久。慕容術剛坐下,卻頓時發現情況不對。

“這小子怎麼會在這裏?”男人皺眉,作勢要叫人抱走他。妖孽立馬一把拉住他,“不用了,都已經睡著了,而且,他今天特粘我,稍稍很有成就感,不要毀了哦。”

男人挑眉。

“就今天而已。”

妖孽將他拽了下,若是將珂珂吵醒,那還得了。他是不敢跟老子橫,但是,敢跟她鬧啊,鬧的你耳根子出繭,鼻涕蟲一樣的粘住你,這可不是說慘就行了的。

“這麼晚才回來?”

“有些事耽擱了。”

“哦,東西還給他了?有沒有砸他腦門上?”

“你說呢?”慕容術好笑,薄厚適中的性感唇角微微牽了起。這種事,也隻有她說的出來。

妖孽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右手緊接覆蓋了上,輕輕地抓著。妖孽一直自戀自己的手是最好看的,也確實如此,三分嬌弱無骨,三分幹練修長,那本就是專門用來殺人的手。

“好吧,下次若被我逮到機會,我一定會拿鞋拔子狠狠地朝他的臉砸過去,讓他那張囂張的臉變成跟鞋拔子一樣。”

“有我呢。”

男人抓著女人的手微微用了一點力,包裹著,貼著自己的胸膛。

妖孽笑了笑,手指搓了搓男人的皮肉,“知道了。你們說了什麼,那家夥是不是說我的壞話,還要抽我?”

“誰敢抽你。”男人眼都笑了,淺淺的,卻分外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