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殺他!
這個想法立馬充斥他的心田,再不作響,餘成顯立馬捂住自己的頭趴了下來。同一刻,馬車驟停,車簾子一把被人掀了開來。
“大人!有刺客!快走!”
侍衛急忙拉過餘成顯,護著他便走。可是,路不過三步,一隻冷箭便狠狠地穿刺過他的太陽穴。左進,右出,貫穿了整個大腦!
餘成顯見得,雙目瞪出了驚恐。
滿空的箭雨,朝著他這邊席卷而來,他,避無可避!而此刻,屍橫遍野!他不過才出了司馬府一條街而已!
誰,如此大膽!
當一切塵埃落定,屋簷高牆,無數道冷箭頓時被黑衣人們收了起來。其中,一人走了出來,他身形不高,來到餘成顯的屍首旁,看了看,這般的人形刺蝟,要想活下來,豈止就是一個奇跡。
下一刻,黑衣人們全部消失無影,徒留了這一地血腥殺場昭示著眾人——江陰城的提督,其實,從來都不需要!
……
人死在司馬家的管轄之內,猶如徹底地煽了司馬家一記響亮的耳光,更不用說,人的前腳才剛出了司馬家而已。
當餘成顯的屍體還是溫熱的,消息就已經傳入了一家之主司馬玉姚的耳朵裏。女人,淡然而表情未變,好像早就料到會有這麼的一天,不過,遲與早的問題。
“家主,這事情需不需要……”年輕人,馮總管隔著簾子如此問道。
“查嗎?”
牡丹高貴而優雅,花中之王,在司馬玉姚的手下已現出了大半個身形,她落針細膩,針針恰到好處。
說完,她勾起一個淺笑。
“你說,會是誰?”
年輕人恭敬地低著頭,想之又想,然後回道:“其他三家都有可能。”
“錯了。”女人嫣然否定,三十餘歲的年載便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什麼痕跡,她就像是手中的花中牡丹一樣,越發地盛放。
年輕人不明白。
“誰都有可能。”
“家主的意╩
“嗯。”鬱悶中的人,打算就這麼躺在椅子上,哪裏也不去,等著回家了。走一步,他都頭暈。
“青四,我們走。”
“是。”
……
一幫孩子簇擁著珂珂越走越遠,慕容玄的耳根子也越來越清靜……似乎,不知不覺中,他還睡了一覺。
“青大,什麼時辰了?”臉上蓋著那白帕子,他就沒拿下來過。
“已經末時了,少爺。”
“老四呢?”
“回少爺,四少爺還沒回來呢。”
“什麼!”聽著,慕容玄一把將臉上的帕子拿了下來,然後,坐立而起,“都一個時辰過去了,他還沒回來!”
“許是玩高興了吧。”
“你覺得他會嗎!”慕容玄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青大一想,頓時也覺得不對了。“老四可不是會玩過頭的人,就是把他最喜歡的銀子整山似的給他玩,他也會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就玩膩。該死的,你怎麼不叫我!”
“少爺,我……”
“好了,好了,快去找老四,要是出事了,我也得跟著落水被打!”以前,一個爹就算了,現在又加了那個女人,他怎麼就這麼命苦!老四,你可千萬不要出事!
二狗子的家離的較遠,因為,培植鯉魚交配,需要幹淨的泉水,所以,他們家便在離得山泉較近的地方住著。
慕容玄帶著人是跑著過來的。
可是,人還沒有到,溪水從上遊而來,慢慢衍變成了淡淡的血色,而且,越往上,越發的紅豔。
慕容玄心上一緊,最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少爺!”
“看到可疑人,全部抓起來!”
絲絲咬牙,黑亮的瞳孔是急劇地緊縮著。話落,身後的一幹護衛頓時四散而開。老四離開的時候,他竟然沒讓人跟著!
心底泛起一股鬱氣,直朝著腦門狂卷而去,慕容玄深吸了一口氣,當即鎮定了下來,“走!”
沿著溪水而上,不一會兒,他們便看見一人躺在了溪水邊上,生死不明,血水從他的身上流出,淌入溪水之中,瞬間被稀釋殆盡。
慕容玄剛才看到的溪水中的血色便是從他的身上來的。
“青四!”
雖沒瞧見臉,可是,他認得衣服與那刀。顧不得什麼,慕容玄當即淌著溪水便過了去,身後,一幹人等緊隨其後。
青大將人翻了過來。
眾人一看,正是珂珂的貼身侍衛青四!
但此刻,他卻是身中一刀,有一刀更是將其背上的脊骨都砍的裸露了出來,這樣的傷,該是護著什麼人的時候才會發生。
“青四,青四!”
慕容玄喚著,連喚了幾遍,人卻還是不醒,此刻,他的心情跌落穀底。青四都這樣了,那老四……!
“少爺,我來。”
青大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