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燈會,自然是有燈,也有花。

花,四大世家都會各出一二,但基本上都是司馬家出的最多,也最是吸人眼球,因為,前代家主司馬玉姚便是一個愛花之人,那花園裏的手筆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妖孽說是去看自個兒弄的那些花怎麼著了,本是隨便說說,不想走著走著就真繞這邊來了,而這麼巧,她與姓司馬的一位夫人給碰了著。

二夫人司馬明珠。

“明珠。”

“主母。”

“賞花?澆花?種花?”妖孽嬉皮笑臉,一貫的‘和藹可親’。與司馬明珠狹路相逢,算起來,她好像已經很久都沒瞧著她們這些後院的夫人們了。

不過,她倒是聽聞那一向閉關吃齋念佛的三夫人在前幾日正式出家了。也就是說,這慕容府裏,加上她這個主母一共也隻有六位主了。

“隻是隨便走走,倒是主母,這是要去賞花,澆花,還是種花?”好巧,司馬明珠也是這麼想的。

剛問別人的話,瞬間被問向自己,妖孽笑,拿著那不倫不類的折扇擋著半麵笑,不知是到底笑到了幾分。

“賞花有,澆花也有,種花嘛,看著辦。明兒個是司馬玉姚家主出殯的日子,不知明珠去不去?”

司馬明珠一笑,神情自然,“明珠已經向爺請了。”

“哦--,也是,怎麼說,你也是司馬家的一份子,家主走了,是該去送上一程。聽說,新上來的家主是個丫頭片子,叫什麼來著,哦,司馬香兒,昨日我見過了,說實話,……”妖孽笑著微頓,風清似的撩人,“我覺得明珠比她厲害多了,若她當家主,我想,司馬家肯定會越來越不行了。明珠,你覺得呢?”

再厲害的偽裝,看的不是表情,而是眼睛。

四目相對,同樣美目爭華。

卻是一笑,一靜。

“既然香兒能坐上家主的位子,就表示一定有她的能力,如是不然,司馬家的長輩們又怎麼會讓她坐上去呢,你說是吧,主母。”

“可能,大概,又或許?我又不是司馬家的長輩們,怎麼會知道呢,我隻知道,那丫頭不像明珠這般能入得了我的眼啦。”

穿的淡藍清新的女裝,手裏拿的卻是男子的折扇,妖孽這身打扮,可謂新潮的很,而她老人家是搖著扇子,渾然心情一個好。

慕容山莊大的很,這不想見的人吧,有的時候,你就是隨便的走著,也不會碰到,可有的時候,你就是精挑細選地走,這萬一,一萬的事也會一個不小心就砸到你。

這,真的說不準。

妖孽找茬,司馬明珠打太極,兩個人堵著走廊是叫後麵的蘇秀兒尷尬萬分。

在那瞧見二人的第一眼開始,她是立即準備轉身另選他路來著,可是,很不巧,第一時間她就瞧得妖孽朝著她看了過來。

沒人看見的情況下,直接調頭走掉是無罪的,可是,這在被人瞧見的情況下,你若還執迷不悟的話,那就隻能被秋後問斬了。

蘇秀兒萬般不情願,硬著頭皮隻好走了過來。她的前頭,正堵著司馬明珠。

“主母,二夫人。”

她的出現,似乎剛剛好。

司馬明珠隨即說道:“既然主母還要賞花,澆花,種花,明珠就不耽誤了。”

妖孽站在原地沒動,微笑著風騷地一直搖著扇子,司馬明珠與她擦肩而過,微弱的夏風在彼此之間揚長而起……

兩個女人,不順眼而已。

下一秒,蘇秀兒趕緊著跟上司馬明珠,就想這麼一起走掉。不想半道上,妖孽對她說了道:“秀兒,我們好像很久沒見過麵了,有沒有空,要不要一起去賞花,澆花,種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