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個不可逆轉的定律。

然,司馬家由盛到衰的過程卻是讓人意想不到的快速,與詭異。就好像,被人給硬生生地推上斷頭台一樣。

背後的推手,隱沒在黑暗,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即使到了最後一刻,也不得而知。

秘密,還是藏的深為好,自古,如此。

總督府衙天牢,在今日人滿為患,為了關押司馬家的人,可是將之前關押在這裏的犯人清理的一幹二淨,可是,縱然如此,這裏還是關不了司馬家這剩餘的三百三十六口人。

將那些重要的人關在這裏之後,其餘的,則被關在了別的地方,無可奈何之舉,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死寂的沉,在一開始的喊冤悲呼之後,順理成章。

安靜下來的人們,似乎都已經開始絕望。

這是當今天子的意思,裏麵的轉折比之六月飛雪的機會隻能更加的渺茫。天要滅你,而你,唯一能做的,隻能是接著!

一千個,一萬個不願,也不行!

他為天,而你,不為地!

離著總督府天牢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那裏,是另一處安置司馬家的地方。牢房當然比不過總督府衙的天牢。

這裏,死囚摻雜,地牢陰暗潮濕,蛇蟲鼠蟻,無一沒有。

但凡,牢房裏該有的,這裏可說是一應就全。

煤油燈如豆大,在黑暗中苦苦支撐,那殘弱的身影,仿佛下一刻就會立馬消失殆盡,讓這一點紅光中的地牢完完全全地陷入暗黑的世界。

這裏,本就該是屬於它的世界。

沒有人說話,在嘶聲力竭,喊了許久之後的絕望充斥了每一個角落,然後,落地,漸漸生了根。

當在茫茫的黑暗之中,再也看不到一絲光亮的時候,還有什麼比這個是人們該做的事情呢。

司馬香兒縮在一角落,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雙腳,將頭埋入,再埋入。

方一身光鮮,此刻,落魄一身,隻是一句話的時間而已,快的讓人近乎以為還是錯覺。可是,周遭的一切卻在清清楚楚地告訴這裏的每一個人,這不是噩夢,而是真真實實!

這種天上地下的轉折,該是多少人無法去接受。

司馬香兒亦如是。

絕望漸漸滋生,近乎都要將她給深深纏繞。

遇上這種事,人還有什麼好想的,已經沒有出路了而已。

聽的到蛇蟲鼠蟻亂晃的聲音,人們深沉的呼吸,以及,若有似無的陰風陣陣,一切,真當猶如鬼府幽冥。

不覺,司馬香兒抱著自己更加地緊了。

害怕,理所當然。

時間過去,毫無所知,黑暗中,也毫無概念。

此刻的外麵,白天還是黑夜,這是所有人都無法知道的事情。

吞噬,於黑暗,一步,一步……

一步,一步,腳步聲,忽然的出現,等著司馬香兒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她的牢房之外。

“秦表哥?”怔怔然,一雙目中,司馬香兒有些不相信。

“是我,我來救你了,表妹。”

光與影交錯下的男子,看不太清楚,憑著模糊的輪廓卻還是能辨的出來這是一個俊俏的公子。

男子拿著鑰匙開鎖。

司馬香兒見得又是震了一下,當即,她站起,一個跌撞之下,是急忙跑了過來。隔著粗壯的木柱,她緊緊地抓了住,“秦表哥,你?”

“別問,趕緊著跟我走,明日,司馬家的人就要被全部處斬了。”

“什麼?”

司馬香兒驚愕,今日才剛被抓,明日就要被處斬,任是誰都無法接受!她急道:“怎麼會這樣?不是說,這件事還要調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