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還等什麼,趕緊著走人才是。

他剛要張口……

出聲的卻不是他!

“他那裏的茶可不是好喝的。”段書恒收回在段玥笙背影的目光,悠悠而道。

“喝酒呢?”曲解的亂扯。

段書恒輕笑,與方才段玥笙在的時候渾然有絲絲的不一樣。這周遭氣息,好像不知不覺中變了。

“你覺得呢?”

“開個玩笑而已。”

“主母怕是又腦殼哪裏抽到了吧。”

“還真是了解我。”

段書恒笑了笑,背對陽光,半側的臉陰影了雕刻一般,“了解算不上,知道還湊活,認真的,……”說認真,表情頓也變了幾分。

“十三那裏不要去。”

“我剛才好像答應了。”慢慢的口吻,比不了段書恒的認真。

段書恒輕笑,認真已消失,來的快,去的也快,“你答應的事,背後踹一腳的時候難道還少嗎?”

“那可是要看人的。”

妖孽應的自然,語調突然一轉,“就好像,比如,現在。”

“父皇召見,我們並不知。”

“看來很突然。”妖孽看著人,淡淡地笑了笑。

“不知八王爺這一路有沒有看到……”白千惠問道。

“上官家主他們?”

白千惠點了點頭。

段書恒笑著搖了搖頭,“沒有看到,本王也不知父皇到底有沒有召見他們。如果沒有,卻隻單見你們的話,……”

話到這份上,意思清晰的不能再明白。

雖不是針對公公,可是,公公也是聰明人,這會兒,能做的隻能一個勁地低著頭了。

“不用說的這麼明了。”

“你也會犯虛嗎?”

“犯腳軟而已。”

“嗬嗬,你說的話,最多隻能讓人信五分。”

“該信十分的時候,隻是沒人去信而已。”

“原來你都知道。”

“我們是不是該走了?”那二人一來一回,說的無關痛癢,若是在平時沒事,白千惠當也不打擾,可是現在,可不是談天說地的時候。

她話一落,段書恒笑容微微收了起,下一秒,他前傾身體向著妖孽的耳畔側了過去,“如果你不願意去的話,可以不去。”

幾近如風輕的話,就那麼飄入了耳朵裏。

妖孽眉頭當即挑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段書恒已經退了回去。看著她,溫雅笑著,仿佛剛才,他說的沒什麼大不了。

白千惠什麼也沒有聽到,看向妖孽,隨即又朝著段書恒看了過去。表情,可沒那麼愜意。她看的出來,這一次,段書恒對妖孽說的可不是什麼無關痛癢的話。

“這麼好?”妖孽說道,“看來,出來的時候,腦門被卡住的似乎不隻是我。”

“就當做是好了。”

這麼好講話,妖孽都要以為是錯覺了。

“背後想踹一腳的是你吧?”

“冰釋前嫌,沒有可能嗎?”

“我比較喜歡小心駛得萬年船。”

“你還是不相信我。”

“上官主母說,隨便相信人是不對的。”妖孽亂按了帽子,當即招來白千惠一個橫眼,“我什麼時候說過?”

“就剛才。”

嘴皮子輕動,隨便便是這三字。白千惠發誓,她絕對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段書恒看著她,她當即看向了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