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是讓人給坑了。

“這是她的主意。”白千惠走來,這話說的輕巧,說的分外幹脆,說的一把將屎尿盆都往妖孽頭上給蓋了過去。

妖孽掃眼,明眸可不善睞,懶懶抬著三分,說道:“別推的這麼快,難道不知道主謀跟幫凶是一樣的嗎?”

“即使一樣,我也要當幫凶。”

說著,白千惠已到了跟前,淡淡掃視四周,地上,躺著三兩的侍衛,她知,這是段書恒的隨身侍衛。之前,當然不隻這幾個。而其他的,自然是被段書恒派出去了。聲東擊西,暗渡陳倉的做法,顯然很見效。當下,她在一人的旁邊蹲了下來,伸出食指放在了他的鼻下,下一秒,她挑了挑眉。

死了。

她朝著妖孽看了去。

妖孽也正看著她,慵懶表情,好像知道白千惠此刻在想什麼一樣,她說道:“不下真手,你以為當我真神功蓋世,能將他們都給一次性解決了。”

“我就是這麼想的。”

白千惠順杆子爬了下來,說著,人站了起來,而後,很自然地朝著妖孽伸出手,攤了開來。

妖孽動色,卻還是慵懶。

白千惠解釋,突然也神情鬆懶了,那眉目分明還有些瞧著人死魚眼一般,“我贏了,給錢。”

難得的一次贏了,白千惠當然感覺良好,以前,可都是隻有出錢的份。

段書恒見著兩人,神情斷然變了又變,卻不知白千惠到底贏了什麼,直覺上,是與他有關。

無論用什麼想,自然是了。

而不想妖孽也變動了幾分神色,不過一瞬之間而已,但是,有便是有了。“你看我像帶這麼多錢出門的人嗎?”

“打白條?”

“放心,我什麼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每次聽你說這句話,我就突然……”

“後半句就不用說了,我很懂。”妖孽一下將白千惠的話給截了過來,她倒是真懂。懂白千惠接下來說的話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而白千惠倒也不在意。

“這次,我沒有說錯吧。”她看著段書恒,那意思……

“這句話也不用說了。”妖孽直截了當,黑白眸色閃若了異色。人家特地來找她,此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每次都訛我,什麼時候會覺得不好意思呢?”段書恒笑了問。

“什麼時候城樓高牆會覺得哪兒不好意思倒塌了,那麼估計我也差不多了。”這種事,完全不用想!

“那麼現在,主母的意思是……?”

“人生地不熟的,還是有個東西傍身比較好。”

“嗬嗬——”段書恒明白了,早就已經明白了。“看來這樣東西沒讓你們失望了。”

“用過就知道了。”

“你們要去哪裏?”微微收起臉上的那方笑,表情了認真,段書恒問道。這麼被算計,自然沒有好事。

而且,那方心思,當是都明了了。

而結果是,人家完全沒有表示。

心思沉降,埋入了底,而臉上,淡淡然地風輕雲淡。

“太和殿。”對視,三個字,分外清晰。

段書恒的瞳仁當即震了一下,後笑道:“還去?”

“不然,你覺得呢,各自回家喝茶嗎?”

“也不錯。”

廢話又來,沒玩沒了。看四周,掃了盡,白千惠說了道:“此地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