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前帶刀統領被堵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三分對話,七分對人。
”既然是嫌疑最大,自然得暫且收押,待等事情調查清楚以後再行定奪!“宮裏的一套,不外乎就這麼幾樣。
然,不等人上前來,慕容術卻又道:”我們哪裏嫌疑最大了?“他問,表情卻不是疑問,有的隻是一片冰原。
毫無他色。
”我們隻是湊巧看到了刺客,剛想追人的時候,你們正巧進來了而已。你們有空跟我們糾纏,還不如快點去追那刺客,否則,那刺客跑了,你們的罪可就大了。“男人說著,端起茶做飲。
不緩不急,一切如序。
但是,禦前帶刀統領的臉色卻是瞬間拉了下來。
太和殿被圍了個銅牆鐵壁,就連半隻蒼蠅都飛不出去,怎麼會有刺客出去而他們不知道!”敢問慕容莊主,刺客是從哪裏出去的?“輕泯茶,慕容術緩緩說道:”林公公忽然進來,我們一個分神,再回頭,刺客已經不見了。“理由,慕容術信口拈來,眸色根本一眨都未眨。
而這樣的理由……
直叫上官野都笑了。
——這是,當真正的胡說八道。
不過,他自不會拆穿,拆穿了就等於拆自己的台,他的腦子可沒進水。禦前帶刀統領猛地朝著上官野看去,目光凶狠。
然,上官野是笑的越發明顯。
弧度,揚著,一分,兩分,再三分。”事情就是這樣。不是我們沒抓到刺客,而是被突然打擾,心神被分了而已。“推的一幹二淨。
弑君之罪被二人說的好似隻是死了一個普通人。說的公公按著自己受損的鼻梁骨是亦一下子驚惶地解釋:”老奴進來的時候,上官莊主與慕容莊主分明都在……“公公說到這裏,不覺自己停了下來。
他自己怔住了。
被自己將要說的話。
不通,還是如何,反正公公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一直到慕容術的聲音響起來,男人的聲音似乎永遠都是處在一條直線上的。
與心電圖,截然相反。
”分明什麼?“
怔住的眼珠子當即回眸,”分明,……“慢慢回了清明,公公卻愣愣而道:”分明兩個人都若無其事地坐在那裏。“這話說出來,公公自己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上官野嗤笑,明亮的眸珠子饒有他意地轉了一下,”公公,這話說的,可是有點假了,我們分明是見了你進來之後才坐下來的。皇上死在了這裏,我們又如何能若無其事地坐在這裏呢?“公公啞然,可是……
”楊統領,真的是……“這樣!
公公辯駁,那禦前帶刀的統領突然抬手阻止,這說什麼,根本一點都沒有用,這事實擺在眼前。
”不管如何,二位看來要暫且留在這裏了。“
”若是不留呢?“慕容術說的事不關己,自始自終的表情淡漠地一絲不變。一種氣質,懾人奪魄。
場麵忽然劍拔弩張,硝煙彌漫感覺。
侍衛們拿著刀,似乎下一秒便會刀落血濺!
淡淡的一眼,仿佛根本不放在眼裏。
上官野的笑也開始飄渺了,懸浮著,腳不點地之感。虛掩的很。朝著慕容術的視線,亦縹緲的很。
目光對接,兩個人,心思差之不離。
都好像,了然的很。
大殿內的氣息開始變得紊亂,幾近著瀕臨崩塌,臨絕頂的一刻……殿外腳步聲突起。沉穩,健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