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麼想要折磨自己到死嗎？想到……寧願付出這麼多代價。
付婉下意識緊張的攢緊了拳。
唐以墨的神色相當陰鷙，看樣子，自己這次是徹底惹怒了他。
小白老大……
看著齊昱白的後背，付婉又害怕又忐忑。
畢竟……唐以墨開出的條件太過於吸引人。
而她對於齊昱白而言，僅僅隻是一個……下屬……
“唐總裁能出如此大血本，應該是胸有成竹了吧。”
齊昱白神色自若，麵上無任何波瀾。
唐以墨微微上挑眉線，“齊先生能打理如此大的黑道集團，想必很清楚這其中厲害關係。這女人對於你來說是什麼？區區一個下屬而已。而我給你的條件，足以成就你整個集團。”
他說的很對，‘狐仙’沉默了。
“唐總裁說的很對。確實，一個下屬，怎麼抵得過我一個集團。”
齊昱白的聲音平淡冷漠，聽不出一絲絲情緒。
聽到他的話，付婉的心一瞬間就墜入了冰窟。
果然呢，小白老大果然是做出了這樣的抉擇……
咬緊下嘴唇，付婉很艱難的想要扯開笑容。
不是早就猜到了結果的嗎？為什麼會難受的想要痛哭？
這樣的小白老大不才是她認識的‘狐仙’老大嗎？不受感情束縛，一切以集團利益為大。
縱使……縱使整個‘狐仙’都知道，他喜歡自己。
但那又如何？他是‘狐仙’老大，集團麵前，沒有私人感情。
緊攢的拳突然傳來了溫度，付婉一滯，是葉痕的手掌包裹住了自己。
“小小婉，相信老大。”
相信老大……
低低盤旋在自己頭頂的聲音，像明燈般引領著她，勇敢抬起頭，注視最後的結果。
她怎麼會忘了，他是‘狐仙’老大，但，他也是，齊昱白。
“唐總裁給出的交易條件，我拒絕。”
他是齊昱白，永遠不可能將自己的夥伴交給敵人。
真是不像話，她怎麼能差點，差點就不信任自家老大了……
唐以墨臉色變得更差，特別是看到付婉注視著齊昱白的那般仰慕而熱烈的目光，怒意就滔滔不絕而來。
“齊先生，你確定要拿你的集團與我開玩笑麼？”
齊昱白笑了笑，保持一貫的冷漠寡言，“如果連自己集團的成員都能拱手相讓，那麼，這個集團又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集團，是聚集一群夢想相同的夥伴的地方，而不是……僅僅組成一座利益的空殼。
付婉緊捏著的拳頭鬆了下來，反握住葉痕的。
“我一定會向老大告狀，你竟然害怕他把你送出去，害怕的出那麼多汗。”
“死葉痕，閉嘴！”
咧開嘴角，付婉終於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她的笑容落進唐以墨眼底，刺眼的很。
“可惜了，本是不想與‘狐仙’衝突，沒想到齊先生這麼不顧大局。”
由陳啟明率先抬起了槍，唐氏方方麵麵的槍孔都對準了他們。
‘狐仙’雖然氣勢不輸，但人數實在相差太大，就算葉痕是厲害的不得了的神槍手，他們也一定會被打成馬蜂窩的！
“老大，還是先把我交過去吧。”
付婉弱弱扯了扯齊昱白，換來他冷颼颼的一眼。
“葉痕，一會不用管我們，帶她走。”
不是吧？！
小白老大什麼意思！！！
“不要！要走一起走！”
她這條命是小白老大撿回來的，‘狐仙’就是自己的家，少了小白老大，讓她苟活？開什麼天大的玩笑！
葉痕也猶豫了。
“最後給你們一個機會，交出付婉，或者，全軍覆滅。”
唐以墨根本不需要擔心那女人會被傷到，看看那兩個男人的神色，恐怕就算他們千穿百孔，也會護她周全。
該死！他絕對不允許除了他以外，她還能得到任何庇護！
她的世界，隻準有他！
輕抬手，唐氏在唐以墨的示意下，全體扣上了扳機。
同樣，齊昱白也下達了指令，‘狐仙’決定誓死一搏。
葉痕死死扯住付婉，將她拉在自己的保護圈中。
“不要，小白老大，求你！”
她隻看到，齊昱白回身望了她最後一眼。
“你的黑暗，由我來為你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