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在說什麼啊？”
“你跟他的關係，不是那麼簡單。”
狹長的鳳眸中透出的是刀一般鋒利的目光。
付婉不敢直視，別開頭。
無意識的，她的左手又握緊了胸前懷表。
自己為什麼要緊張？
為什麼會有一種……心事被看破的慌亂？
“你的神情和行為騙不了我，婉婉，說實話。”
付婉這才驚覺，齊昱白一直注視著自己緊握懷表的手，一慌，她匆忙鬆開。
可這舉動，完全就是欲蓋彌彰。
“老大，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唐以墨……”
“這塊懷表是他的，對麼？”
……
緊緊咬著牙齒，“對，是他從不離身的寶貝。”
這塊懷表，是唐氏世代祖傳寶貝。曾經，這塊表，是墜在唐以墨胸前。
“自從我盜取他公司資料後，他就揚言要毀了我的家，我隻能孤身一人來到南方。這塊表……是我偷的，為的是讓我時時刻刻警戒，他和我，是仇人。”
後半句話，倒確實是沒有欺騙齊昱白。
當時也處於衝動和憤怒，所以，偷了他的表。
齊昱白半天沒說話，付婉心中發怵，就連唐以墨的心思她都捉摸不透，更別說老大的了。
“好，我相信你。”
他選擇的是相信她。
而唐以墨，從來都隻以自我為中心。
奇怪，為什麼會用唐以墨和老大來比？
“不舒服？”
見付婉一直低著頭，齊昱白不禁擔憂的更近一步。
“沒，沒事……”
老大氣場好強大，讓她不敢靠近的又退了兩步。
和唐以墨，真的不相上下。
靠，又是唐以墨！
她是大腦被驢踢了嗎？！
見她害怕自己，齊昱白便停下腳步也不再靠近。
眸海流轉深處，隱約可見淡淡哀傷。
“真的想自己租房子找工作？”
她卻聽不出他的悲傷，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嗯……我真的隻是想嚐試自立生活，沒有別的意思！如果我有困難，還是要求老大幫忙啊。”
怕他不相信自己，趕緊上前弱弱的揪住他襯衣衣角，可憐兮兮看著他。
齊昱白忍俊不禁，彎起了好看的眉。
風清清淡淡吹過來，炎熱夏的夜，多了幾絲清爽涼意。
極少能見到老大的笑容，付婉不免有一刹呆愣。
等再回魂時，他已經重新收斂了笑，逼近向自己。
“小……小白……”
下意識拒絕的後退，他的靠近停在半空。
“你就那麼討厭我？”
“我……”
恍然間，付婉又想起六年前與小白老大初遇的時候。
倒在街邊的自己被他輕輕抱起，耳邊是他最清幽的低語。
“跟我走，做我女人。”
很奇怪，為什麼僅僅隻是一眼，他就能喜歡上自己？
“對不起，老大……”
似乎，她從來都隻能對他說抱歉。
她……無法回應他的心意。
齊昱白沉沉望著她，夜色之下，她垂著眸，萬籟俱寂，隻有她發絲微微的擺動。
半響。
他轉了身。
“我會等，等你摘下那塊懷表的時候。”
葉痕找到付婉的時候，她還在院子裏發呆。
“喂！喂！”
沒耐心的一錘敲到她腦袋上才把她敲醒。
付婉捂著腦袋蹲到地上。
眼淚突然就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