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去探究,到底藏著些什麼秘密。

怪不得,唐以墨會傾盡全心全意栽在了她身上。

付婉蹲在水機旁邊,能感受到身後韓衍探究的目光。

她不禁也變了變眼色。

然後裝作毫不知道的純良模樣,磨磨蹭蹭站起來。

她現在急需去樓上找自己衣服,穿著破男人的衣衫,到處都是他的味道,非常不舒服!

“喂。”

叫的男人喚了自己一聲。

不得不說,葉痕好厲害,這真人的聲音同他假扮的竟也一模一樣。

付婉微微側身看他,“什麼事?”

“你不管你家男人?”他用下巴指了指了唐以墨。

“我管他?喝死了,世上就少一隻害蟲,我可要放鞭炮慶祝呢!”

雖然好兄弟臉色陰沉的恐怖,可韓衍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付婉目不斜視上樓,從頭到尾愣是沒看唐以墨半眼。

才沒走幾步,就被陳啟明攔下。

“你什麼意思?”

扭頭,看向唐以墨。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滾過來。”

付婉千不願萬不願,但一想到他之前的暴行,雙腿就止不住發軟,身體撕裂般的疼痛還曆曆在目,她不敢,她真的沒有勇氣再承受一次了。

死死捏著拳,指甲都陷進肉裏,她還是轉身,下樓。

一步一步挪到他麵前。

“今天的痛,那麼快就忘了?”

低下頭,咬著牙。

“沒有。”

“盼著我死?”

他似乎是真的醉了,仰靠在沙發上微微眯起眼,抿著的薄唇失了往日邪佞的弧度。

付婉真的很想上前呼他一大巴掌,然後大吼句,“對啊,就是盼著你趕緊給我去死去死!”

但……她敢麼?

唐以墨閉起眼,把手中握著的剩下半瓶酒一仰而盡,便不再理她。

她站在他麵前,垂著頭,不敢退後,也不敢說話。

這敢情怎麼像是她把他給強上了,站在這裏反思呢?!

更別說旁邊還有個笑的不明意味的男人,讓她渾身從頭發不舒服到腳趾。

就這樣三個人保持著怪異姿勢,靜默好久。

韓衍先站起來,“好困,我先去睡了。”

邊說著,邊往三樓客房踱步而去。

付婉咽了口唾沫,見唐以墨沒任何動靜,悄悄後退了一步。

“我讓你動了嗎?”

他絕對長了第三隻眼睛!

“過來,扶我。”

啥?

付婉沒聽清。

“我讓你滾過來!”

唐以墨提高了音調,幹脆直接站起來,整個人壓到付婉身上。

付婉完全措手不及,被他帶著兩個人一起重重倒在地上。

“好疼好疼……”磕到了下巴,她捂著下巴眼淚狂飆。

唐以墨倒是完全沒事,因為有付婉當墊子,“沒見過這麼硬的靠墊。”

在付婉發怒的下一秒,他搖搖晃晃重新站起來,順帶拎起她,又把身體重量壓到她半邊肩膀。

“上樓。”

“你沒腳嗎?不會自己走啊!”

“再廢話我就在客廳搞你!”

擦,他能重新換句威脅人的話嗎?!

付婉忍怒,跌跌撞撞支撐著他往樓上爬。

該死的,這種時候,陳啟明和家丁傭人什麼的都死光了嗎?!

好不容易爬上二樓,進他臥室,把他扔到床上。

付婉覺得這是她畢生走過最艱難的一段樓梯。

床上男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付婉生怕他死在床上自己還要落個謀殺的罪名,趕緊跑過去。

“廁所……”

他勾著她脖子借力站起,付婉半無奈的拖著他進廁所,剛進去,他就蹲到地上吐的一塌糊塗。

一邊吐一邊扯過旁邊的毛巾來擦臉。

付婉實在沒忍住,笑噴了。

“哈哈哈,唐以墨你好逗。”

她什麼時候見過他如此狼狽的模樣啊,真不是一般的大快人心。

“活該,喝不死你。”

知道他此時完全沒精力收拾自己,付婉笑的更加肆無忌憚了。

一連串清脆如鈴的笑音撞進唐以墨胸膛,他混沌的大腦裏就隻有她的笑,仿若世上最悅耳的音符,不斷的一遍遍在他的世界傳蕩循環。

沉悶的心情如同拔開了瓶塞般,一瞬間就豁然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