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臥室,隻剩錄音帶奢靡聲音。
付婉扶額,死的心都有了。
林欣這份大禮送的真是時候,唐以墨恐怕是聽不進任何解釋了……
弱弱的偷眼看他。
他站在原地,眸色剛好垂在陰影中,一動不動,靜止的宛如一尊雕塑。
付婉感覺到,就連空氣都似乎嚇得在拚命後退,遠遠逃離開他氣場的範圍。
“唐……唐以墨。”
“閉嘴。”
他靜靜的吐出兩個字。
付婉渾身一激靈,幾乎要腿軟。
錄音帶中依舊在播放著她和葉痕演的戲,床上各種曖昧不清的呢喃低語,伴隨著引人遐想的動靜,像一根根利刺,順著唐以墨耳朵,刺入骨髓,千穿百孔。
付婉看著他沉暗的側臉,莫名心亂。
“唐以墨,你聽我解釋。”
脫口而出的焦慌解釋,被他倏的打斷。
“解釋?解釋你隻是在和他演戲,想騙過誰嗎?”
他靜靜轉過身看她,深邃的眸,沉無波濤。
付婉也看著他,滿麵無措,張了張口幾次想說什麼,卻徒然無聲。
嗬,說什麼?說自己真的隻是在和葉痕演戲?說自己真的和葉痕沒關係,說自己很清白,除了他以外,她沒讓任何人碰過嗎?
真是搞笑,她和他,何時如此熟稔了?
“唐先生,你要弄清楚,我和你,從來都不是你情我願,更沒有任何關係。我和其他男人發生什麼,還不需要向你解釋。”
啪。
唐以墨猛地上前,一巴掌狠狠甩到付婉臉上。
付婉倒地,一大口血噴薄而出。
“付婉,你真是下賤!”
他在她頭頂,怒火燒滅了理智。
她趴在地上,捂著臉,擦掉嘴角鮮血,“那麼,和一個下賤的人上床,你又是什麼,唐先生?”
唐以墨好半天沒說話。
靜到付婉以為全世界都死去,靜到她止不住咳血,大滴大滴順著嘴角往外流。
他這一巴掌,力道太大,她半邊臉都麻木。
撐著手想站起來,身上一輕,他拎著她摔到牆上,抵上來,捏著她脖子。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捏死你?”
付婉開始喘不過氣,臉色漸漸憋紅,望著他,嘲諷的牽扯嘴角,“對於你來說,捏死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就請你捏死我。”
“你在跟我打賭麼?”
付婉仰著臉,倔強直視他。
“唐先生,你不會捏死我。”
唐以墨突然輕笑出聲,鬆開了捏著她脖子的手。
付婉順著牆角無力的滑落到地上,捂著嘴大聲的幹嘔。
甚至還來不及稍微喘氣,又被他提起來。
這次,他一句話都懶得與她多說,直接將她拖出臥室。
他們在二樓,他拎著她在樓梯口,鬆手,直接將她從二樓扔下去。
付婉像個破布玩偶,順著樓梯滾下。
心,也在這一刹那,冷到冰窟。
狠狠撞到一樓牆壁,她疼得蜷縮起身子,說不出話,站不起來。
唐以墨像是帝王,緩緩踱步下來。
韓衍走到他身邊,從未見他發如此大火氣,“發生了什麼事?”見他還要動付婉,趕緊先出手擋在他身前,“老大,你瘋了!她的傷還沒好,你是要弄死她?”
“對,我要弄死她。”
雖是這樣說著,他卻沒再有下一步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