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反敗為勝就看這瓶藥了。
該死的唐以墨,她一定要讓他好看!
她的家族是光輝榮耀的,她不願意背上罪名,汙染自己家族。
六年前她選擇的是逃跑,看樣子這次,是該選擇進攻了。
付婉深深吸了口氣,閉起眼拚命催眠自己。
唐以墨沒什麼好怕的,不就是一個男人而已。這六年來,她跟著‘狐仙’見過無數形形色色的男人,無非多是權欲之徒。
唐以墨無非就是隻披著華貴迷人外套的禽獸罷了。
既然他對自己的身體感興趣,她何不以毒攻毒?
付婉微微眯起眼,就連她都沒發覺,眼底一閃而過的那抹鋒銳光芒,竟是出自自己。
把藥瓶藏到腰間,她努力調整好所有麵部表情,推開門。
唐以墨正埋首在資料堆中處理公務,聽見動靜,微微抬眼,看到是她,低喚了句,“過來。”
付婉老老實實走過去,站在他旁邊,絞著手臂輕咬著下嘴唇,低著頭不敢看他,那小摸樣,讓人又疼又愛。
唐以墨眼底流轉過深邃笑意。
“倒水。”
付婉神色一變,低低“嗯”了句,拿過桌子上的茶墨色杯子,慢慢走到剛好與他形成死角的牆邊。
鑲嵌在牆中的象牙白熱水器散發著淡淡蒸汽。她把他的杯子放到茶托中,自動感應器便為他慢慢注入熱茶。
用餘光悄悄偷瞄了一眼他,他正低著頭專心致誌看資料。
付婉幾乎是用了人生最快的速度,迅速從腰後掏出小瓶子,麻利倒光裏麵的藥,順手又將瓶子扔進自己鞋中。
身後桌子那邊的唐以墨,笑了笑,便又重新低下頭。
付婉做完這一連串動作,感覺渾身都濕透了,不過還好,他毫無覺察!
抬起杯子,輕輕晃了晃,確保裏麵的藥完全融入進去,付婉這才捧著杯子轉回身來,小心翼翼踱步到他麵前。
把杯子遞給他。
“放下。”他揚了揚下巴。
付婉暗暗捏了把汗,把杯子放下。
他一直目不斜視看資料,也不管她,茶杯放在旁邊不見他端起來喝。
萬一涼了他讓自己倒了怎麼辦?!
不行!
“唐以墨……”
軟軟的聲音讓唐以墨身體明顯一滯,他放下筆,挑眉看她,“怎麼了?”
“其實我……”
好吧,豁出去了!
一咬牙一閉眼,“其實我……很喜歡你!”
說完後連自己都狠狠一愣。
這是……怎麼了?
竟然不覺得自己這句話惡心?
明明是……違心說出來的啊……
唐以墨猛地一把將她拽入懷中,變化太快,付婉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低呼了句,就被他掐著腰,捏疼了自己的下巴。
疼的齜牙咧嘴,再一看唐以墨,他的眼裏竟隱有怒氣蓬勃。
他在生氣?他生什麼氣?
“付、婉!”他幾乎是壓著嗓子低吼出來,付婉更懵了,板著他的手,被他捏著撞在他下巴,“你對多少男人說過這句話,嗯?!”
“唐以墨,你當我是你嗎?!!”付婉是急脾氣,瞬間被他惹怒,“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整天對著什麼玫瑰芍藥的說那些惡心人的話?!全世界有多少女人沒被你染指過,用腳趾都能數出來!你這隻種豬!”
特娘的,自己是鼓起多大勇氣,才說出如此羞人的話!雖說自己是為了讓他喝下迷茶,但特娘的,他也太不識趣了!
在付婉的觀念中,“我喜歡你”四個字象征著很巨大的意義,是準備與所愛的人天長地久的誓言,是不能隨隨便便輕易開口的話語……
他把自己當作什麼了?人盡皆夫的女人嗎!?
想著想著,一大股濃烈的酸澀席卷到鼻頭,眼眶漸漸溢滿水霧。
一癟嘴,要哭的模樣讓唐大總裁直接繳械投降。
“好了好了,別哭。”他扶額,抬手去給她擦眼淚。
她罵他種豬也好,罵他濫情也好,統統都不生氣了。
他隻知道,原來她說“我喜歡你”,隻對他說過。
“你的眼淚怎麼跟水龍頭似的,一擰開就關不上。”
唐以墨無語的把手掌貼在她臉上,用柔軟的指肚為她擦眼淚。付婉一邊流淚,一邊氣不過,看到他的手腕就在嘴邊,低下去就是一口。
唐以墨“嘶”的吸了口氣,猛地把她按進自己胸膛,“小女人,你屬狗的。”
付婉也不敢咬重,怕他一發脾氣把茶杯摔了,那自己可就吃虧大了!
含含糊糊低罵了句,鬆開咬著他手腕的嘴,她推他胸膛,不是很舒服他身體裏漸漸散發出來的炙熱,扭捏了幾下,他卻反而把自己錮的更緊。
“小東西,剛剛還不夠,你現在又主動招惹上來了,是不是?”
唐以墨垂眸低笑,吻在她的耳垂。
縱使知道她是帶了目的的接近,可他根本就不想抗拒,對於她,他又怎麼抗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