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墨。”
“嗯?”
低低的喊他,有些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她想要對他說什麼?
突然,連自己都迷茫了起來……
“我們回去吧。”
她隻知道,她堅決不能陷入進去。
這場為期三個月的賭約,誰先愛上,誰就輸。
唐以墨看著她坐起來,她的興致莫名低沉下去,他也搞不懂原因,隻能暗歎女人的情緒,真是比天變的還快。
兩人一起從草地上起來,付婉穿的熱褲很短,有草粘在她白嫩的大腿上,她沒注意到,唐以墨躬下身去為她拿掉,又為她理了理頭發,彈掉發絲間的幾根小草。
付婉有點小小的害羞,他卻沒當作是什麼大事,自自然然牽著她往回走。
他們手拖著手,一前一後,星輝的光芒為他們拉長了一大一小的兩條影子。
好像連連綿綿,走下去,就是永遠。
走回到休息大廳,這裏的服務員和老板早已等候多時,下屬迅速為唐以墨披上新的外套,那老板也很會察言觀色,同時也為付婉準備了一件外套。
“付小姐,歡迎以後常來玩。”
付婉眉頭頓時一蹙,甩開唐以墨的手,“他們怎麼知道我名字?”
她身份相當敏感,對於外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也很反感和警惕。
唐以墨很無語,“他們隻知道你的姓。”
這還差不多,付婉噘著嘴沒再說話,下屬又為她送來飲料,她接過來大大吸了一口,情緒頓時又轉好了。
隻有他們兩個人,慢慢重新往回走。在地下通道中的時候,付婉回想著剛才看到的那個強大軍火庫,心直口快的就說道,“唐以墨,你要不要考慮把這間軍火庫賣給‘狐仙’?”
唐以墨的臉色,瞬間陰雲密布,眸子狠狠沉入深淵。
他緩緩看向付婉,“在我身邊,還想著為‘狐仙’謀福利?”
付婉咬著吸管莫名其妙的看他,不懂他突然發火的點在哪裏,“我有說錯嗎?這些槍支與其空置在這裏供你們這些上層貴族消遣,還不如賣給我們來的劃算。”
“付、婉!”
看看,這男人又喊自己名字了,付婉頓時噤聲,縮了縮脖子趕緊朝前走。
唐以墨臉色很差,跟在她身後一同走出地下通道,離開了這棟娛樂建築。
站在黑夜的大街上,付婉本是想跟唐以墨聊幾句來著,這男人卻臉色沉的可怕,陰著一塊閻王臉,讓她的興致全無。
“唐以墨,你有事就說事,不要整天擺臉色!”
“你還敢對我嚷?”唐以墨怒極反而笑起來,唇邊瘋狂肆散的危險弧度讓付婉狠狠打了個冷顫,“好,我跟你有事說事。”
他逼近兩步,付婉後退不及,被他扯住胳膊,砸到牆上。
又是這樣!發火就發火,為什麼每次他發火都要把自己摔來摔去的!
“齊昱白在你心中是最重要的,是麼?”
付婉也怒了,捂著被他捏疼的胳膊大吼,“對啊!最起碼他不像你,殘暴霸道自私專製無賴!”
一口氣的吼他,他臉色越發陰沉的可怕,沉默著瞪著她不說話。
擺這種臉色給自己,跟她欠他幾百萬似的!她還不待見了呢!
狠狠推開他胸膛,大踏步的朝前走。
走啊走,都走了好長一段路了,他竟出奇的沒有追上來!
“啊!唐以墨果然是個大混蛋!”
他不追來,為毛自己更生氣?明明自己就是不想見到他!明明是自己走開的!
啊!果然,跟唐以墨呆久了,沾染了他的賤病了啊!
在原地氣呼呼的站了一會,想著他應該會追來了吧,豎起耳朵來聽,身後卻依舊沒有任何腳步聲接近。
好!唐以墨你好樣的!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又生氣的往前大步走了一段距離,付婉還是身不由己的停下了腳步。
一邊拚命說服自己隻是想回去呼唐以墨一個耳光再走,一邊已經重新轉回身,順著原路開始扭扭捏捏的朝回走。
一路上都在思考唐以墨是發什麼脾氣。
回想到他說的,“齊昱白在你心中最重要,是不是。”付婉頓時猛地停住腳步。
這…唐以墨不會是在吃醋吧?!
吃醋?唐禽獸也會吃醋?
吃醋,也就意味著……
他……喜歡自己?
不不不!怎麼可能!
被自己的想法著著實實驚悚了一把,最後歸結為肯定是唐禽獸占有欲過強,聽不得自己的玩具嘴裏說著其他人的名字。
嗯,就是這樣!
想著想著已經走回了兩人吵架的地方。
空無一人的街道,隻有蕭瑟的小風悠悠吹過。
“唐以墨,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死男人!再也不要讓我再見到你!我一定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