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墨辦公室。

“墨少,要出去吃點嗎?”修律小心翼翼站在他身邊。

墨痕雙手杵在桌子上,搭著腦袋,神色隱在細碎黑發當中,顯得非常疲憊。

“調查的成果如何?”

修律遞上一張資料,“我們懷疑襲擊的人也許和當初所猜測的人一樣,但具體能夠直接證明就是那些人的證據還沒有。其次……關於葉痕另一層身份沒有任何進展,他有完美的‘狐仙’身份背景,我們無從下手。”

他頓了頓,眼鏡鏡片後的眸仔仔細細注意著墨少的神色,“關於他與付婉的關係,關於付婉的背景……同樣無法查詢到,陳伯已經重新前往北方調查她的家庭,但傳回來的消息依舊同以前一樣。”

唐以墨重新將身體靠回座椅,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

那個女人,到底還藏著什麼?

六年前,他所熟悉的付婉,生在一個不算富裕,但生活條件也算很不錯的家庭,父母都是國家幹部,又是獨生小公主,被寵的很無法無天。她的黑客技術一直隱藏著,直到某一次……

他無意間發現了她的秘密,於是,便要求她進入自己公司。可那該死的女人根本不識趣,三番五次拒絕自己不說,還叛逆的竟然敢侵入他的公司盜取資料。

付婉15歲的時候,唐以墨也僅僅19歲,是唐氏的天之驕子,怎麼受得了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兩個人的性子都又倔強又叛逆,追追躲躲糾糾纏纏,也不知是誰將誰就放在了心尖。

死女人18歲成年禮的時候,竟敢沒有邀請自己,還當眾吻了她的青梅竹馬允浩然,在暗中的他嫉妒心大作,於是……把她按在洗手間強硬的占有了。

纏綿一夜,第二天,當他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女人早已消失,順帶盜走了自己從不離身的唐氏祖傳懷表。

這一消失,就是整整六年。

“墨少?墨少……”

修律的喚,讓唐以墨愣然回神。

該死!為什麼又想起了那該死的女人!

“墨少,據我們所了解的付婉的身份背景,很顯然隻是一層表麵,但通過在北方對她父母的詢問和打探,並沒找出漏洞,可以猜測,他們肯定也都經過了訓練,回答我們的問題回答的滴水不漏。”

唐以墨很頭疼,不想再繼續有關於這個女人的任何話題。

一提起她,他就怒火和心煩交織,整個人都無法平靜。

“還有,墨少……”偏偏,修律還要說,“真的……不給她留任何午飯嗎?”

唐以墨的臉色瞬間一沉,“修律,你在我身邊那麼多年,怎麼,我說的話什麼時候可以反悔?”

修律暗自腹誹,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少爺,六年時間一邊天天絮絮叨叨念著不要再讓他見到那死女人,一邊把總裁位置讓低隱藏自己,披著擴充家族勢力的外皮,實則是滿世界到處尋找她。

蘇若薇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唐以墨黑著塊臉,心情糟糕的要命,她就縮了縮肩膀,將墨總訂的一推車午飯送了進來。

唐以墨沉著臉,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子。

頓了頓,“叫那女人過來。”

修律藏在鏡片下的眸子暗暗翻了又翻。

蘇若薇雀躍一聲,飛跑了出去。

而此時此刻的付婉……

正口水滿麵的打盹中,完全無視了唐以墨下達的規章製度。

還正好躲在監控攝像頭看不到的角落,光明正大抱著膝蓋睡覺。

蘇若薇衝進來的時候,付婉幾乎是被嚇的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