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舞會,目的就是排查出藏在‘狐仙’精銳中的間諜,早在齊昱白還在其他地方出任務的時候,就已經在暗地中調查內部奸細了,隻是借助這樣的平台,一次性抓出來而已。
付婉垂著腦袋,眼眶兩邊還有未幹的淚痕。
齊昱白後麵說的話她都沒有聽進去,無非就是安排幹部加大成員身份的排查和調查,不允許胡亂收人等等。
現在她滿腦子都是莫淵胸膛前的血跡,和……
唐以墨,我們真的……近在咫尺過嗎?
你為什麼會親自動身前來,卻什麼都沒做,就這樣悄悄離開?
散會後,齊昱白讓付婉留下。
付婉知道,留下的原因。
葉痕看了她一眼,無奈搖搖頭,最後一個離開了。
房間中隻剩下她,和齊昱白。
“婉婉。”他先開口喚她。
付婉突然莫名心亂的不敢看他眼睛,隻是低垂著頭絞著手指。
聽到他沉沉歎了口氣,然後走到了自己身旁,“出去走走。”
“嗯。”低低應了聲,感覺老大要來牽自己,付婉也不知她哪股神經抽了,竟下意識的往後躲開。
即使不去看他,也知道老大的表情會是怎樣的悲傷。
齊昱白也沒再勉強她,先朝前開門出去。
付婉死死咬緊下嘴唇,躊躇片刻,還是一咬牙跟了出去。
是時候,給自己下定決心了。
‘狐仙’基地裏的大院子相當漂亮,假山,水泉,小森林,應有盡有。
月色光輝,一地銀白。
他們一前一後,在假山水泉邊站定。
風有點微微的大,付婉身後的發絲不禁隨風飄擺起來。
她輕撫了下額前劉海,背對著齊昱白,呆呆垂眸在清澈水麵。
齊昱白長身玉立在她身後,皎潔月色,為他鍍上一層冷寂的白。
他知道,有些話,她要對他說。
她也知道,有些話,自己必須要對他說。
可就是說不出口。
老大,我們在一起吧。
為什麼就能這麼艱難,難於出口?
瀲灩波光,映襯出她糾結成一團的小臉。
最終,還是齊昱白先開了口。
“婉婉,決定做好了嗎?”
“我……”
老大為什麼不先談談今夜月色,聊聊他們任務過程啊?一來就切入正題,她還完完全全沒有準備好啊!
準備?準備什麼?自己不是在半個月之前就準備好了嗎?!
“你胸前的懷表不見了?”
“啊……啊?”
付婉滿頭霧水回過身來,他正認認真真的詢問,“我是說,你一直不離身的懷表。”
下意識去摸墜在胸前的懷表,隻抓了一手空氣。
“哦……那個懷表……丟失了。”
雖然是被第三方的人搶走,但也算是……丟失了吧。
老大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來?
“既然丟失,你還在猶豫什麼?”
付婉再次不懂了,懷表丟失……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嗎?
“你的懷表早已成了過去式,既然已經扔掉,為何不重新開始?”
他定定看著自己,一輪彎月在他背後成為漸漸模糊的背景。
寂寥無聲的院子,隻有彼此的呼吸,輕,卻清晰。
“或許……老大你說的對。”
沉思良久,付婉露出一彎好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