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綿正要上前,旁邊本來坐在椅子上監控著的士兵全部齊刷刷的站了起來,把她嚇了好大一跳,然後就聽到他們對齊昊敬禮,“少校!”
少校?齊昊竟然是少校軍銜!我的天啊!
夏小綿驚的長大了嘴巴,他也才30出頭,竟然就是少校了!怪不得她提起齊昊的名字,這些士兵會那麼驚悚。
齊昊冷著臉點頭,“嗯,繼續值班。”
“是!”
夏小綿被齊昊拽了出去,出了軍隊大門,進了叢林裏麵,這才回過神來,“齊昊你竟然是少校,我都不知道!太厲害了!”
“小丫頭片子。”他淡淡揚了揚眉,“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會突然來我這裏,你怎麼知道我的部隊在這裏的。”
“是蘇歡告訴我的。”夏小綿摸摸鼻子,“我來這裏是想告訴你,夜子言他們準備要對付你,你在部隊裏麵也要千萬小心,夜子言的本事很大的,在部隊裏指不定就有他的人!”
原來她跋山涉水把鞋子都走破了,就是來為了提醒自己小心夜子言,齊昊的心中狠狠動了一下,情不自禁的便俯身下去,“綿綿,你……”
夏小綿別開頭,“齊昊,別這樣,你知道的,我把你當最親的人。”
他要吻她的動作停在半空,大概兩三秒鍾,神情落寞,“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綿綿,你把對任何人的感情分的那麼清楚,那對夜子言的呢。”
綿綿,你把對任何人的感情分的那麼清楚,那對夜子言的呢。
齊昊的話在夏小綿耳邊徘徊了好一會兒,她才低著頭悶悶回答,“我對夜子言沒有感情。”
“你對他不是沒有感情,而是感情特殊。”他望著她,眼睛裏有不該有的醋意。
夏小綿頓時很煩躁,“我走了,我就是來告訴你這件事的。”
“等等。”他拽住她,軟了態度,“好了,不說這事了,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帶你去附近走走?”
夏小綿想了想,答應了。
齊昊帶她去了附近的樹林裏,他知道這裏有潛伏哨,不過並不在乎,走在她身側,“為什麼不打電話,要跑那麼遠。”
“夜子言監控了我的手機,我要是給你打電話他肯定能知道的。”走到一條小河邊,夏小綿在樹幹上坐下來,脫下鞋子,鞋底破了,腳也磨破了,很疼,她把腳放進水裏。
齊昊心疼死了,蹲著輕輕給她洗腳,“綿綿你說我該說你什麼,二十公裏路,你就不能等我下次回來再和我說嗎?非要跑著來,自己又笨又沒這個體力,何必呢。”
她望著齊昊的頭頂,笑了笑,“不行啊,我必須要第一時間來告訴你,讓你有所防備,齊昊,你是我的恩人。”
沒人能夠體會到她15歲的時候被毀了清白扔出家門,大雨中在另外一座城市奄奄一息,幾乎不想活下去了的那種感受,也沒人能夠懂在那個時候伸出一隻手帶她回家的齊昊,給她的又是怎樣一種感受。
齊昊對於她來說……她可以為了他而死。
“你這笨蛋女人真是讓我……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齊昊喉間有些哽,垂了眉眼,“不會做的事非要逞能!一個夜子言而已,他勢力再強大,難道真的能強大到軍隊裏麵來?!綿綿,我一次打不過他不代表就永遠打不過他,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他,讓任何人都再也無法威脅到你!”
親手殺了他……
她是恨他,可是讓他死……好像,也沒恨到那個地步。
後來齊昊和她說其他事情,夏小綿有一搭沒一搭回著,漸漸困意就上來了,感覺身上一輕,她被齊昊抱了起來,男人眉目柔和,“真是拿你沒辦法。”
陽光透過繁密的枝葉淡淡灑在他的臉上,如夢似幻,好平靜,好安詳,她有些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了,在他的臂彎裏睡了過去。
可是夢境卻和現實完全相反,夢境裏全是另外那個男人的樣子,她恐懼,害怕,顫栗,好像被惡魔牢牢的困在籠子裏,逃不出去,逃不出去……
“不要!”夏小綿驚叫著一下子坐了起來。
“怎麼了?”齊昊很擔心,抱緊了她。
頭頂還是陽光,在身旁的人是齊昊,小河的水還在潺潺平緩的流動著,沒有那個男人,沒有噩夢……
“我……沒事。”揉了揉太陽穴,“我想回去了,好困。”
“我還有事,不能送你回去,我叫人把你送進城裏,你再打車回家吧,嗯?”
“好。”
齊昊送到她到了叢林外麵,又給她打了的士。
夏小綿從車內對他擺擺手,“我回去了!”
“好,回去給我電話,不用在意那什麼夜子言!”想再留她一會兒,可他以什麼理由留她?親人,她把他當作了可以依賴的,親人。